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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德拉】猎友(上)

* 百合无差(坚信)

* 贴心暖男老博士对整个罗德岛上最令人担忧的小两口发来殷切慰问,最令人放心的干员中最令人担忧的干员德克萨斯被迫敞开心扉(误)

* 我流双狼。





——狼是群居生物,但他们相互提防。 

相互畏惧。





—0—


再平凡不过的礼拜二出勤日,我早在清晨集会时就产生的不祥预感到底还是应验了。

德克萨斯有些窘迫的一声“唔”打断了我与阿米娅的谈话,“怎么了,德克萨斯”阿米娅看向邻桌的她。她显然遇见了预期外的事,我小心翼翼地准备倾听她那或许不走运、或许叫人怜悯的境遇,她却只是用力抿抿嘴唇。

“蜂蜜,是苦的。”



我并未对那苦蜂蜜作何解释,毕竟它理所当然该是甜的。单独凭我的知识面来解释,我只得认为这是一种偶发性的味觉失调,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一想,这大约就是不祥预感的征兆。

傍晚时候阿米娅为我送来了极不愿面对的消息。

“博士,”她垂头,双耳耷拉,“拉普兰德小姐,她……”


这是我唯一听到一个名字就可以想象到后续内容的句式。

拉普兰德向来是最令我头疼的干员,可以说没有之一。她的一切一直是与德克萨斯相关的,这就意味着一旦她出现意外状况,我需要协调的干员数量便是双倍的。


这是一件超出了阿米娅理解范围的事,她一定不能理解这两位干员的关系。明面上看,大家都知道德克萨斯与拉普兰德有矛盾,而拉普兰德长久地做着缓和矛盾的尝试。然而阿米娅作为德克萨斯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也没能想通德克萨斯对对方究竟是怎样一个态度。

德克萨斯话一直是少的,心情不愿表露,若非足够亲近的人要理解她的所思所想都很困难——或许拉普兰德也是如此。

阿米娅尚还不明白,矛盾从来是双向的。它之所以在罗德岛长达二年的调和下也没能缓和,是因为两个人都没能放下。





—1—


拉普兰德失踪的第一天,也是暴风雪来临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尽管我推测她并不会走得太远,更可能很快就会回来,拉普兰德是个聪明人,天灾降临前不辞而别显然不会给她自己带来何种收益,德克萨斯的脸色依然不容乐观。她裹着厚重的羽绒外套,仿佛这辈子都没这么怕过冷,坐在甲板上的角落,呼出一团团白雾。


罗德岛的严冬也不是我经历过最严酷的那个,我相信对德克萨斯来说也是如此。她忍受过远比这折磨人的寒冬——被哥伦比亚驱逐的那个夜晚,烧不开的热水、凝固的血液、刚出眶即结冰的眼泪。

然而这并不影响一个人对这个寒冬产生恐慌。

——我认为我需要和她谈谈。



昨日发生的矛盾我略有耳闻。

可颂当时就在现场,然而她并没能目击整个事件的全貌,“她们突然打了起来。我从没见过德克萨斯这样发怒的模样!说什么‘你答应放过我的’。那时候我还含着一口啤酒,差点从我鼻子里呛出来——她们一边吵着一边互殴,那可不只是扯扯衣领撕撕头发……老板老板,我已经试着劝架了,但她们那个气氛,谁能够插得进去!”

“在场的还有谁?”

“贸易站换班的人全都在呐。”

“……”

情况比我想的更糟糕一些。但无论发生了什么,它确实造成了最疯狂的结果。



通常来说一个人在疲惫的时候最为真实,精力耗尽,自然也失去了伪装的精力。德克萨斯也一样,她熟稔地用打火机点上烟,抽烟的姿势同她吃巧克力棒时一模一样。

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博士。”这样就算作了简单的问候。她猜到我是为什么而来的,在此之前我也与她谈了很多次,无非是关于拉普兰德的话题,她还算配合。可不同于寻常,这时候“拉普兰德”这四个字正是她的雷区,我若是特地为此而来,她定不会太待见我。


“我们可以谈谈么?”我问。

“关于,拉普兰德吗?”

“我从不认为你对她毫无感觉,德克萨斯,”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片蒙在灰烟云雾下的月色汪洋开外只有如出一辙的废墟,没有什么出奇的景色,“你明白的,所有人都认为你们关系不好。她缠着你,你厌烦她,你不太说话,大家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解释过的。”

“我观察过你们很久,你们的关系差得还算稳定,现在她突然出走了,你愿意趁着这个机会同我说说么?”


德克萨斯终于抬起脑袋目不斜视地看着我,似乎对“差得稳定”的评价没有意见。月光照亮我们,除却她眼下因思绪万千、夜不成眠产生的薄薄一层青黑。她呼出的云雾愈发厚重了,双颊上泛起一片有些不自然的红,这片红色一直从鼻翼蔓延到后颈,消失在毛绒的领口。

“她……没有遵守约定。”

我想起可颂的话,深究道,“什么约定?”

她将头发重新撩到耳后,漫不经心。这是我第一回以德克萨斯的视角听说拉普兰德。





—2—


起因是拉普兰德在深夜敲响了德克萨斯的门。

起因也是,德克萨斯打开了那扇明知门外有拉普兰德的门。

她逐渐对这匹受伤之狼的打搅习以为常,却并不能容忍对方站在他人宿舍门口摆弄武器的模样。那柄形状诡异的剑就在她面前摇头晃脑,证明它的主人确实心存一颗威胁的心、此时正处于极其危险的境况。

拉普兰德说着,面带露出獠牙的微笑。

“我们去狩猎吧。”



德克萨斯是有起床气的。

沾有积雪湿气的原野夜风无法令她对被吵醒的睡梦释然。她有一句没一句听着拉普兰德在一旁简短的催促,‘再快点,要来不及了,德克萨斯’,仿佛一道火焰灼烧她的喉咙,那大约是一种新的威胁方式——以相对人道的方式。是,总比直接拿着武器站在宿舍门口要好些。

她微微张开嘴试图用风浇灭这火焰,但她失败了。风不大,它徐徐拂过她尾巴上的每一毫毛、每一处逆鳞,却无法克制她心中的浮躁。

她清楚地知道,拉普兰德即使撇开所谓的羁绊与渊源不提,也仍旧是她最不愿对付的那种人。她无法简单地用三五个字眼便打消对方热诚的兴致,如此一来她便不得不去思考,思考那些她早已遗忘的、如何面对拉普兰德这件事。


可当她们进入雪原后,拉普兰德不再催促,一反常态地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时,她又感到了不适。她并非刻意要倾听拉普兰德的呼吸,只不过这着实是雪原中为数不多富有生机的事物——平稳的呼吸混在微弱的夜风里,时有时无,时远时近,就像秃鹫在头顶盘旋,偶尔能掩盖夜风的啼哭。

这远比独自搬运一箱带有矿石毒素的货物更能为一个人带来恐慌。

但愿这个人不叫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没有开口,德克萨斯也不会主动搭话。

她们可以就这样保持着相对无言,互相不干扰对方。这也是一种默契。

德克萨斯怀着疑惑与忐忑潜行,心跳暗自澎湃,很快就意识到拉普兰德口中的狩猎指的是什么——当然,“狩猎”本该就是这个意思。


由于前线整合运动部队已被先行歼灭,马上就要抵达的支援部队在原地隐蔽驻留、等待上级进一步指挥。他们霸占一处山头,有积雪作掩护,还为求隐蔽甚至不打照明,逃出罗德岛戒备范围并不奇怪——整备幅度不大,大概率准备着赶在罗德岛察觉前连夜撤退。

在他们撤退以前,都将是最合格的狩猎对象。


她回头去看拉普兰德。“怎么了?”微弱的月光里,拉普兰德唇缝间的狼类獠牙比瞳孔还亮,很显然已经预见了她们都司空见惯的鲜血。鲁珀是狼、不受驯化的野狼,作为极具天赋的杀手,她们都能想象得出来猎物们的死状会是什么样。

无疑,这是犯了病的征兆。

同样无疑,拉普兰德正乐在其中。



在拉普兰德“病”得最重的时候,我曾开导过德克萨斯。

矿石病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体现方式,对德克萨斯这一位非感染者而言,影响最深的莫过于拉普兰德的那份。矿石病令她变得比过去更加执拗,疯狂的此时此刻、未来某时某刻永远活在过去。她不再思考未来、为未来顾虑,总有段时间会变得疯疯癫癫,尽管更多时候她能很好地把控打搅他人生活的程度。


那时候我尚还不能体会德克萨斯的心情。

我说,“可是,只有德克萨斯你,是她的过去了。”

我深思熟虑后作出这样的决断,可以说还是冲动了些。在说出这句话之前,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德克萨斯会逐渐露出惶恐的神情。

——对于拉普兰德来说,过去就是她的全部。

拉普兰德失去了过去的一切,童年、朋友、家族。而德克萨斯也是。


“我最厌恶她的、或许说是畏惧她的,不是她的疯狂亦或她的疾病——我畏惧她,一部分与我畏惧猎狼人‘红’是同一个原因;一部分,我畏惧她的热情……

……冷漠而疏离的热情。”

德克萨斯目光黯淡地说。这是一句自相矛盾的话,我却莫名能够理解了。她似乎有一秒向我投来了无助的目光,但很快便被她身为鲁珀的自尊强迫着收回——下一刻她又成为了那个寡言少语而一丝不苟的德克萨斯。



“我不可能回到过去的。”德克萨斯提醒道。

“我们是来狩猎的,”拉普兰德沉沉地回答,“这么好的机会。不要想太多东西,破坏自己的兴致。”

德克萨斯心头一沉,她畏惧拉普兰德还有一个理由,这是一个过于了解她的人——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人竟然用“想得多”来形容她。

她觉得无话可说,索性心一横,揣着一肚子不满、提着剑柄就要走,却又听到身后的人用极为压抑的声音唤她。

“呐,德克萨斯。”

一种诡异的力道扼住她的心脏连同她的大脑,她停在原地,出奇耐心地等待。

“你可能并不想回忆起来,我们也曾一起狩猎过的情形。那时你还比我高,在大人眼里都是乳臭未干的小不点。但我们已经能唱着‘撕碎他们的喉咙’,一边做着同样的事。你提着剑走在我前边,把我看中的‘猎物’先一步抢走……”

“我确实忘了。”

“你的妈妈把我们抱在怀里,上一秒还是白衣天使,下一秒她就化作修罗,‘你们两个小狼崽子又跑哪里撒野去了?’”

“没印象。”

“啊,那是有点遗憾,”拉普兰德真的颇感遗憾地告别她,“那么这部分就交给你了,做得到吗?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又想起她们都是鲁珀,沉溺于孤独却又恐惧寂寞,本质上是一类人。狼本是群居动物,但满怀杀意的独狼崽子们长大了,他们学会相互提防、相互畏惧,从不共同狩猎。这时候夜风强扯开她的喉咙,飞雪扑进唇瓣之间,她听到自己略带怯弱地问:“这样你就会放过我吗?”

身后的人沉默了十足长久的时间。

“当然。”




—3—


事实上,有些事德克萨斯并非不明白,只不过她仍旧作出了更偏向于她的选择。

选择性忽视。

——拉普兰德受矿石病影响,能够记住的东西决不会比她更多,尤其是与“德克萨斯”本身无关的事。

比如那个女人并非她传统意义上的“母亲”,否则也不能对她们那样慈悲。

比如那首童谣,其实并不是童谣。“寒冬降临前,人们在严寒中饿死,我们却会蚕食他们的养分存活下来”,作为天灾矿石病的受害者,拉普兰德不该是那唱着“狼来了”的狩猎者,而是作为养分的牺牲品。

倒也无妨。

横竖除去她以外,也不会有人戳穿了。


她的剑受寒风感染,开始颤抖,并且逐渐染上杀意。

它已经饥渴了太久,连同她所有欲望一起,在尘封的压抑之中渴望着释放。

“狼来了。”




—4—


我在她并不那么想开口讲述下去时及时接过话茬:“我听说了,今天A4行动小队出勤时为我带来了机密消息,罗德岛行进三点钟方向的雪原废墟上发现五十多具整合运动部队成员的尸体。那是你们做的吧。”

“准确来说,是我做的。拉普兰德并没有参与这场狩猎,”德克萨斯面不改色、坦然道,“很意外吗,博士?”

我直视着她毫不畏惧的目光,用二三秒打理好情绪:“不算太意外。你一直都不是太安分的人,不是么?能天使向我汇报过,你虽常年同她一起执行任务,但有时你更期望独自行动,对象通常是那些不需要留‘活口’的人。”

“……你可以这么认为。”

德克萨斯并不苛求抽烟时的痛快,或是能逞的一时威风,烟雾自她嘴角向外倾泻,稍微遮挡她本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朦胧的面庞。她显然不知应该如何继续往下说,有什么扰乱了她的思绪,亦或令她羞于告知于我,于是巧妙地留给了我用思维补足叙述空余的时间。

“你‘狩猎’了他们,那么拉普兰德呢?”

“…。”

她果然选择了沉默。



德克萨斯的世界由这几样东西组成:工作、同伴、罗德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至于这个“同伴”是否包括拉普兰德,我与阿米娅保持着两种意见。我认为同伴就是同伴,哪怕拉普兰德对德克萨斯来说太过特殊,也不至于被这般区别对待,而阿米娅却不认可我的想法。

“博士不会懂的啦,”她羞怯地说。我问起来她便含糊蒙混过去,声称这是女孩子之间的秘密。

我设想过“秘密”的许多种含义——人称撕逼的无法化解的矛盾、淡去后就再也没颜面拾回的情谊……

又或是最差的一种。

介于友人与恋人之间,哪边都不属于,可又哪边都沾一些。如此一个病态的距离。



德克萨斯与拉普兰德之间的关系显而易见的病态,在此之前,它满足一个条件——她们的关系、情感,从来不是单向的。这不同于他人的理解,既不存在拉普兰德对德克萨斯的倾慕、不存在德克萨斯对拉普兰德的漠然,也不存在拉普兰德对德克萨斯的“施暴”。

沉浸于互相伤害、沉溺于互相忽视、沉醉于互相辜负。

拉普兰德享受着这样的关系。

拉普兰德毫不介意自己并不被放在心上的事实,她甚至足够乐在其中。探出一步,而德克萨斯一步,如此反复;而德克萨斯忍无可忍地向前一步,这时候就又该她后退了,如此反复。


所以她才会说那样的话。

——“你就是我的猎物啊,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那时的神情,注定令德克萨斯此生难忘。她自以为拉普兰德所作的一切都已不会令她心情泛起无论褒义亦或贬义的波动,但她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将对方想得太过简单了一些。她没能作出任何抵抗反应,眼睁睁地看着拉普兰德将浑身浴血的她扑倒在同这匹野狼一样惨白的雪地里,野狼浑身都是惨白的,发色与雪原融化在一起。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对上对方脸上那道褐色的伤疤、浅灰色的眼帘阴影、颊上黑色的源石结晶。她很想尽快想到合适的处理方式,可眼里和与雪地接触因而凝结的大脑里只剩下了这些全然不重要的东西。

然后她感觉到她的后背正在融化,她的牙齿在融化,她的后脑勺在融化。拉普兰德的鼻尖顶着她的鼻尖,她们仓促而草率地交换着氧气与二氧化碳参半的呼吸,倒是不约而同地暂时停顿在了咫尺距离。


猎物?

猎物。

不带情色的,单纯的捕猎关系。


德克萨斯理所当然地知道拉普兰德是个极其出色的猎手,这样的猎手通常乐于享受捕猎的过程、享受猎物垂死挣扎的过程、享受猎物虎口逃生的过程——自然是极乐意见她为难的模样。仅靠精神压迫而单方面获取胜利的技巧,拉普兰德大约是相当高超的。

她感受到太阳穴传来阵痛。

——对她而言,这道时远时近的分割线,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它在切割她的头颅与切割拉普兰德的心脏之间狂喜乱舞地徘徊,途径她脊椎时它总会发出刺耳的巨响,如同饿狼啃食,抹平崎岖的骨髓,尖锐难忍。



接下来德克萨斯说的话,叫我有些钦佩她的释然——就像是绝症将死前的释然。

“欲望——贪欲、控制欲,甚至性欲。我更情愿她真有我想的这般简单,”她向来不太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阴郁,“……在这点上倒是十足诚信。”

我很快反应过来她的言外之意。

那是另一次冲突了,姑且算是一场“悲剧”(倘若没有如今的后续)。清醒的拉普兰德面对我的质问时郑重地承诺着,“放心,我不会真的对德克萨斯做什么的”,我注意到远处德克萨斯不悲不喜的目光、撕得零碎的嘴皮,没有对这样一个相当潦草的敷衍收尾提出异议。

这才是干员拉普兰德最可怖、叫人生畏的地方——每日似是疯癫,却理智尚存。做着荒唐的事,你却深知她比忐忑的你更加清醒。



然而拉普兰德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不知情,因此才是个“悲剧”。

那日维多利亚遭遇大型天灾,造成了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矿石病毒风暴,哪怕远在泰拉另一头航行的罗德岛也受到严重影响。根据医务室调查显示,多名干员的血液源石浓度在三小时内剧烈上升,出现不同程度的病情恶化。

当凯尔希派遣干员前往拉普兰德宿舍时已经为时已晚——被窝冰凉,人不见踪影。


起初德克萨斯并不愿意同我说太多,尽管我对她像是被狗当骨头啃的嘴唇相当好奇,直到她实在无法忍受我的目光。她说拉普兰德是在熄灯后进来的,不幸中的万幸是那时候企鹅物流的干员们正在深眠,起码没人见证残暴的场面。残暴这个词并不为过。

是的,同我猜测的那样,失去理智的拉普兰德强吻了她。她被灌满了拉普兰德周身那些消毒水的味道,在挣扎中被咬破了唇。


……可我也就仅知道这些了,我不知晓她是如何被撕咬猎物的力道亲吻了嘴唇、不知晓她是如何被强硬地拧住下巴撬开紧靠的上下齿、不知晓她是如何在亲吻中走投无路地咽下了混杂血液的唾液。她也曾试图挣扎过,但拉普兰德并不给她挣扎的余地,她被紧紧地夹在坚硬的床板与软绵绵的胸脯之间,从未意识到鲁珀族的呼吸也可以如此脆弱。

她很快放弃了挣扎。

床板吱呀作响,她听见上铺能天使的呓语、对床可颂与空平稳的呼吸,从头到尾没想过呼救。

——宛如被咬断了喉咙的猎物。


德克萨斯接过我从医务室“偷”来的酒精与纱布,说到这里终于动了气。

她不自觉地收收肩膀,

“我想,拉普兰德的猎笼里一定盛放着我的嗓音。

她并不想让我开口。

我的惊慌、我的错愕、我的羞赧、我的愤怒,就这样都被她扼死在了喉咙里。她满怀热情地舔舐我带血的唇,尖牙磨砺带刺的唇角,我的心脏与肺部同时被从咽喉抽出,血淋淋、赤裸裸。”


我不知如何面对盛怒之下的德克萨斯,她极具攻击性,令我陌生。我想了想,决定开个善意的玩笑缓和气氛:“你刚才或许和她打一架,没必要把气咽在肚子里。”

德克萨斯看看我:“我没有生气。我甚至松了口气。”

“……为什么?”

“我终于在她身上看见了欲望,而非纯粹源于保持若即若离的满足感,”她顿了顿,“哪怕我承受不起。”




tbc


每个cp的第一篇我一般都写得比较小论文一些……最近实在太忙了,抽空写的,效果可能不怎么样。。太久没写,就当复健产物了,我努力写完吧,如果有人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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