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x一目连
* 亡国军师助流落民间的皇子登上王位的故事
目标是日更、正剧、he,会有副cp,但都不会讲得太明白,就不打tag了
慢热!慢热!慢热!重要的话说三遍,有先黑后白(是否洗黑洗白看法因人而异,正如百万哈姆雷特)
荒双重人格的老梗,转念一想其实挺适合的…不过小荒戏份不多
连连失忆老梗,后期记忆恢复
设定已经这么狗血了,那我正文肯定是正经写的!多坚持几章吧TOT当初写得还满用心的虽然确实文笔很一般,但自认为没什么情节上的漏洞
别、别被第一章吓走呜呜呜
标题出自最近很喜欢的一首歌的歌词:你说爱是一世堂皇
序走这里:序 ←
↑↑↑↑↑↑↑↑↑↑↑↑↑↑
2017/8/9修订完毕
---
02.
二皇子荒——也就是月读,向来不喜胭脂粉墨,他正垂首看书,就见他的“无畏大将军”妖狐沾着一身庸脂俗粉的香味冲了进来,他眉头一皱:“又他妈泡妞去了?”
妖狐对他过于平民化的用语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听到这一声威喝顿时吓走半条命:“男……男欢女爱的事……哪里叫泡妞?”
“还有理了?”荒拍桌子道,脸上的怒意却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之前去办的事如何了?”
妖狐怂了怂,恭敬许多:“办妥了。山阳山阴的军师已经随行回北海道来了,算了算时辰,约莫明儿就能赶到了。”
荒挑眉:“还有呢,之前让你找的书呢?”
“啊……”妖狐却是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他本以为皇子只是随口一提,并未当真。
荒看他这副表情,就猜到怎么回事了,摇摇手也不生气:“罢了。”
荒本是打算找找民间关于一目连的传记来看看——这东西在富饶繁华的北海道还真的能找到,哪怕小说的主角是他国之人,但两国并没有什么对殴多年的深仇大恨,将他国军师拿来下点笔墨似乎也不是什么怪事……起码对于北海道来说是没什么深仇大恨,未来山阳山阴会不会对他们有恨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之所以知道有这样的书存在,也只是因为青年时在某一家书铺里见过,当时他没当回事,拿起来翻了两页就放回去了,现在一想起来,竟然有点想看。
既然妖狐忘了,反正这种传记也真不到哪里去,他也没不满。
况且……明天就能见到真人版的了。
见主子没有生气的征兆,妖狐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下来:“恕小……臣直言,这样用他国的军师,恐怕不妥吧?更何况,他们才刚刚亡国,如此简单答应为殿下效力,怕是居心叵测。”
荒没作评价,只道:“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看你那样子,还有事要忙吧?去吧。”
“是。”妖狐就格外喜欢自家主子这随性气魄。
“噢对了,还有一事。”荒突然道:“你的口癖还是别改了,听着别扭。”
妖狐愣了愣,回头行了个大礼:“小生知道了。”
03.
白狼办事效率很高,紧赶慢赶,竟比计划中要早那么一点抵达了王都。
万家灯火辉煌,满目玲琅,也不知是在过什么节,每家每户都挂了个金澄的灯笼,搭配上热闹喧嚣的夜市,竟让一目连有些想不起来故国王都是什么样的了。白狼一如既往地派人给他带来一袋刚出炉的煎饼果子,挑眉问他:“这便是富饶的北海道王都,百姓安居乐业,各国文化交汇,相比起山阳山阴确实出色许多了吧?”
“是啊。”一目连淡然接过,并不否认其他国家的出色。
白狼见他不愿多话,就不再问了:“虽我们出自不同国家,但我相信我们将是为一位未来的明君卖命,无论在外人看来如何。”
这是怕他多虑么?一目连微笑:“这话被旁人听去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白狼却笑:“这里并无什么旁人。”
一目连扫一眼周围的士兵,不语。
白狼明白他的意思:“很遗憾,这是殿下亲自挑选的亲卫队,并无所谓旁人。”
一目连听了却不太高兴:“哪有把亲卫队派离身边的道理?”
“我也反驳过殿下这件事情,殿下的意思是,这次圣上单独把进军山阳山阴的任务交给了他,不得有任何闪失,有亲卫队在比较靠谱些。再者……不是还得接你回来么?”白狼答得理所当然。
这话一目连听出了别的意思。
非得派遣亲卫队来“请”的人,也就是除了这些亲卫之外,不会再有他人知道二皇子到山阴请了一位军师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并没有和行军一起打道回府,而是另择他路,目的就是避人耳目。一目连一想,也好,若是被竞争者们发现突然请了个军师回来,事情反而就变得比原来更复杂了。
影子军师而已,他也并不是没做过。
就这样,隔天清晨他被偷偷接进了二皇子的府邸。时间还很早,正值雨露之时,刚进门时一目连还在担心这位皇子起了没有,接着老远就听到了院里传来训人的声音。他听见白狼悄声自言自语道:“唉,又来。”
那一瞬间一目连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许多种不太好的猜测,他默不作声地走得慢了些。
“滚你大爷的真鸡儿丢脸!”老远一声咆哮,吼得一目连呆了呆。
哟呵,西南话。
白狼快速走上前去,扑通一下跪倒在一名男子身前:“殿下三思啊,妖狐他再傻逼也罪不至死,将来还能立下汗马功劳,殿下请不要一时怒急做下悔事啊——”
那蓝发男子瞪她一眼:“别吵,这傻逼又他妈带女人回来,大早上的吵得跟杀猪似的,根本不让人睡安稳觉,这次看我好好收拾他。”
一目连看得有点傻了。
他眼前这位顶着黑眼圈、还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男人……是他们的二皇子殿下?!
答案显然是“是的”,他有点儿幻灭,白狼闻言立马跳到了另一个阵营里:“妖狐你想死啊,还是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吧!”
“饶命啊殿下,那姑娘是按摩师啊!”跪倒在地上抱着脑袋的人哀嚎道。
“去去去,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别打扰老子睡觉。”蓝发男人说完气呼呼地走了,丝毫没有看到陌生的来客。
那跪着的家伙却也没真的被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白狼凑过去踹他一脚:“去,把你那倒霉姑娘送回去,还是殿下好心,不然这三十大板要是真挨下去,明天皇室歌会你怕是去不了了。”她见那人好像还有什么怨言,又补了句:“哎呀那么多会唱会跳的姑娘,挨了三十大板的话你怕就无福消受了。”
那人立马闭了嘴,“唉唉”两声,有些窝囊地走了。
一目连也没想到刚来就能看到好似年度大戏一般的戏码,一时又有点担心,这性格怎么这么古怪?就见白狼又凑过来说:“你别在意,殿下训人都是有根有据的,要不是妖狐又违规,也不会让你刚来就看到这笑话。”
一目连倒也没有嫌事不够多的意思,却道:“殿下不是说要拖出去打三十大板么?”
皇子平易近人不是坏事,但就连他麾下的人都不把他的话当回事,那便是大事了。一个皇子若是连自己的人都无法竖立威信,以后要怎么做皇帝?
“啊……这个啊。”白狼突然露出尴尬的表情,像被戳穿了秘密似的欲言又止:“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殿下刚起床的时候,言行举止都和平时是大相径庭的。民间是怎么称呼这个的?人格分裂?以前出这种事的时候,我们就真的把妖狐抬下去揍了三十大板,午间殿下清醒过来以后还怪我们怎么就当真了,那时候他才不得不告诉我们这个秘密,久而久之亲近些的人就都知道了。”
一目连睁大左眼:“这么大事你……”
白狼也睁大双眼:“早告诉你你不就跑了嘛!”
一目连居然找不出话反驳她!
白狼偷偷把他拉到一边,悄声说:“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个人格出现得很少,一天顶天了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吧。唉,就跟个小孩似的总胡闹——听妖狐说,约莫是因为殿下童年时期的事情……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你们这么说你们主子真的没问题?
一目连点头说大概知道了。
白狼引他到会客室等候,小厮给他倒了杯热茶,他本想找小厮问问话,那小厮却好像怕惹是生非一样连忙摇头完跑了。
他坐在偌大会客室里,屋里静得吓人,屋外倒是还能听到妖狐和白狼毫不拘束的说话声。
他又把小厮喊来,吩咐说去路边买个煎饼果子。
小厮很快就回来了,一目连对这办事效率挺满意,便赏了钱,谁知小厮竟不肯收。
一目连也没坚持,旁若无人地坐在会客室里慢慢啃煎饼。
于是荒起床打理好一切后正巧见到的就是自己未来的军师吃货的样子,那人缩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吃路边没几文钱买的便宜煎饼,怕烫似的吃一口呼好几下气,细嚼慢咽地,热气呼出来摇摇坠坠,还没等那一口吃下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和传闻一样,山阳山阴的军师一只眼睛是瞎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觉得自己看见了别的什么人。
荒就站在他右边,那人也看不见,荒等到他吃完了才开口:“这个好吃么?”
一目连被吓了一大跳,荒的声音就仿佛在他耳边,身边站着个人这么久他竟全无察觉,收紧薄薄的油纸袋,连忙跪下:“恕臣失礼。”
荒也不拦他,反倒聊起了别的:“儿时夜市我曾见过,但一直没有机会试试,回宫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一目连这才抬起头看,这位二皇子已经没了刚才那副有些狼狈的样子,精神光彩熠熠,长发梳得个性风流,生得十分好看却又无一丁点儿女气,一目连一时有些词穷,半天才道:“嚼劲虽好,但也不过是市井间平民之食,饱腹大于味鲜,并无亮点。”
“那你还当宝贝似的?”荒不置可否。
一目连知道自己刚才吃饼的样子被看到了,顿时有些脸红,正打算转移话题,便听荒转而道:“起来吧。方才你也看到了,我便不瞒你了。另一个我一般在清晨方睡醒时出现,平时不会碍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若是不巧碰上,只当我都在胡说八道便是了。”
一目连摇晃着站起,觉得站得有些太近了,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些:“臣知道了。”
但荒像是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看不出喜怒地坐到主椅上:“你对皇姐皇弟有所了解么?”
“臣略有所知,但恐与殿下的想法有些不同。”
“说说看。”
“臣只听白狼将军概述两句,不能太过确定。臣以为,长公主殿下性格虽不似软弱女子,但女子情感向来比男子更细腻,想来长公主殿下也是如此,只是被皇权逼到不得不坚强起来的平凡女子罢了。而三皇子殿下更复杂一些,对于一个突然出现争夺皇位的兄长,必然会有不甘,对于这类人,若是不能一网打尽,便只能加以感化,使其心服口服。”一目连淡淡道,也不觉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荒笑了一声:“好一个平凡女子。”
一目连捏着油纸袋的手心紧了紧。
“一目连,是吧?”荒自言自语,“我似在坊间听过这个名字,那时我还未回宫,喜爱玩乐成天不回家,便听了许多民间传说般的故事,那其中便有你。”
一目连谦虚着,不再接话:“折煞了。”
“事实上,我只是问你有什么了解罢了,并未问你应该如何打败他们。”荒道。
“殿下总归是要问的,臣便一起答了。”一目连见他没有不悦的意思,暗自舒了一口气。
荒没否认,算是默认了:“要说争皇位,什么都没有逼宫、以把柄威胁要效率得多,军师怎么像是没考虑过这种暴力手段?”
一目连直视着他:“若殿下是这般急功近利的人,方才便不会等臣吃完煎饼才打断我了。”
荒爽朗地笑起来:“你这才是折煞我吧。”
一目连听着也有点乐,却不敢笑出来:“臣不敢。”
荒又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生怕军师误会自己的性格,虽然就目前看来并无需为此忧虑。
最后他才不得不踏入雷池:“一目连,你可知道,你的国家灭亡仅仅只是因为我想拉拢你,而父皇正好有攻打山阳山阴的意思,这差事便被我揽下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国家灭亡,全都是因为我。”
一目连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愿意初次见面就提这个。
“知道。”一目连缓缓说。
“你不恨我?反而还为我卖命,图的又是什么呢。”荒有些不自在地喝了口小厮送上来的茶水以遮掩自己的些许不安。
一目连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垂头不再与他对视:“臣的故乡其实也并非山阳山阴,仅仅只是阎魔大人器重臣、任用臣罢了。这份恩情臣自然永生难忘,可殿下不也是一样的么?”
对旧主称呼的变化取悦了新主,荒不动声色地思虑了许久。
半晌,一目连有些疲了,想要告退,他突然有所感言:“一目连,太聪明不好。”
一目连正要走出门,听到这么一句,便回头鞠躬道:“可殿下您要的,不就是臣这份聪明么?”
说完便告辞,他是真的有些疲了。
荒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直至那渐渐与什么重合了起来。
战火纷飞、快马奔波,到今天为止他都还没能睡个安稳觉,进了小厮贴心安排好的客房,一躺上床便睡得不知南北,直到晚上才起。
起床后已是黄昏,白狼在门外等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殿下邀你进宫,明天宫里有中秋歌会。”
tbc
预告:
“理论来说,只要是殿下的事,什么都该管。”一目连突然停下脚步,郑重道。
以及……连连讲话文绉绉的,和荒差好多哈哈哈哈
设定是架空的,没写过古代背景,有些无伤大雅的小bug还请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