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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切】小姓 44

* 架空,宫斗宅斗戏码

* 各种预警写在第一章,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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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阴晴圆缺


阿代是谁,是幕府将军的乳母,也是幕府将军的御内证。

更是幕府将军人不如禽兽的证明——为了不让其有一日辞去职位离开大奥,不由分说地命其作了御内证,正室、侧室都能有离开大奥的一天,而御内证却不行,生是大奥魂,死是大奥鬼。

无论她再如何憎恨将军,她都无法逃离这“伏魔城”。

源赖光故作平静地扫了阿代一眼,略带不屑地说:“将军大人莫不是在糊弄我?又不是第一日知道我好男色之事,怎么还会忘呢?”

“那还真是头疼,”将军也挺无辜,“毕竟我并未亲眼所见,还当赖光其实对男女均可呢,”话音未落,又是不情之请:“说来惭愧,我还没见识过大名鼎鼎的众道,择日不如撞日,赖光不会介意让我开开眼界吧?”

鬼切心想,果然。

如此大排场,这色胚不出点匪夷所思的要求简直不可能。

主人早就与他通过气,不同于“玉体横陈”时的羞涩,那时他还会不知轻重、不知死活地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往死里挣扎,如今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一惊一乍、好似被多看两眼就会少两斤肉似的。

源赖光微妙地停顿一会才回答:“我还当是什么事呢。”

说完便是微微一笑,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投身自己怀中。他娴熟地靠上去,将双腿分开而跪坐。

将军怀里揽着位美人,对待玩物一样地上下其手,在场家臣也不过是些鸡鹜相争的恣睢之辈,偶尔阿谀奉承几句美人色相、将军艳福不浅,一味地放任将军荒谬的行径、投其所好,以此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得来重用。

酒池中美人嬉戏,凉亭中歌舞升平,他们看似深陷其中,实则不过偏海一隅。

氛围倒是到位了。

源赖光按压鬼切的喉结,这时候估量他的价值已经失去了意义,只是以凉凉的目光问,是否做好了准备。

鬼切的眼底毫无波澜,温顺地叫道:“主人。”

他之所以固执地要在外人面前称源赖光“主公”,是因为“主人”的意味不为外人所理解,会将他们想象成比众道还要不堪的关系,即便是小姓,也该以“主公”称呼,但他出于一己私欲,更偏爱“主人”些。

倘若源赖光不是大名,不是武士,只是最卑微的町人,他也一样会以“主人”相称。

——源赖光对他来说,是这样的存在。

源赖光动了手。

浴衣是什么,浴衣是不会在底下穿任何衣物的衣物,只一件浴衣,轻易便能脱去。源赖光稍微松了他的腰带,不完全解开,柔软的指腹顺着前胸、前腰、侧腰一路摸下去,最后抵达终点。

所经之处都瞬间化成了火海,烈焰灼灼,噬人魂魄。

自海上那一日起便无人再触碰过的地方久未耕耘,加之前戏未足,干涩到难以容得下他物,若众要做的不过是讨念者喜爱,自然没有念者,自然没有念者悉心对待的道理,源赖光沾了唾液,不甚耐心地探入一指,不容商量与犹豫,“啊!”他被剧痛吓得撅起了臀,腰部塌陷下去,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攀挂在源赖光肩上,与那些酒池里嬉戏打闹、翘首嚼肉、久而久之便乐在其中的可怜人没什么区别。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探入第二指时将军发话了,说再过两日便是“四万六千日”,正值浅草寺修缮过后重新开放,法会办得千载难逢地盛大,我不结佛缘,从未去过这种地方,传闻赖光曾为侧室特地到四天王寺求佛花,想必比我理解不少,不知赖光是否有意向与我同去。

鬼切不敢以吻的形式堵上自己的嘴,仅凭一件浴衣作掩,盖住波心正中央的深深浅浅,他浑身滚烫,他指甲发凉,反复刺激之下,时不时便有耻音从他的嗓眼里挤出,钻出齿缝,从紧闭的唇缝中溢出,展示给看他笑话的人。

——这时候拐弯抹角地提侧室,分明是要给他难堪。

他越是颜面尽失,就越能保全主人的尊严。

耳畔欲遮不遮的耻音连绵,源赖光打发小动物一样不太上心,平淡地回答道:“佛么,不都是女子家喜爱修行的,赖光也只作最浅陋的了解,如果将军大人要去,赖光定当奉陪。”

“哈哈,赖光又说笑了,浅陋了解,又怎会知道佛花名为优昙婆罗呢?”

“这将军大人不理解也情有可原,将军宠幸哪位侧室都合情合理,不需要借外物抚平她人的妒心,自然也无需用尽办法投其所好。”

“原来如此。”

二人又聊几句,将军忽然提起西边百姓的安危,一位面不红心不跳提税、从百姓手中大肆敛财的将军居然关心起民生,显然没那么简单。

是想借民生,打探源赖光对土佐方面传闻的看法。

第三指进入,鬼切又疼又爽,凑在源赖光的锁骨边上大力抽气,肩颈到后背、后背到腰肢、腰肢到腿胯,整个人弧度呈现扭曲。

源赖光瞟他一眼,视若无睹地回答道:“乌合之众再是一盘散沙,滴水穿石也绝不容小觑,将军大人还是小心为妙才好。”

登时水漫金山,他适时地惊呼一声,打断听起来危机重重的对话,如被倾盆瓢泼的大雨灌醒,嗓音破碎,丑态百出,一双眼雾蒙蒙,双腿也软下来,完全失去了一名刽子手、一名武士、一把刀的凶戾,真的像是百依百顺、小鸟依人的床上玩意,构不成威胁。

将军果然反应平平,不是出自真心好奇,只潦草地赞叹源赖光得了样尤物,也难怪侧室个个不受宠,正室死得那样蹊跷还无动于衷。

倒是真的放过他们了。

鬼切瘫靠在源赖光身上,并未下水,就已大汗淋漓、浑身湿漉。

源赖光说的话,他自然知道真假。

那些公家联合起来在内部施压的事确有其事。

但联合对象不是土佐,而是他们自己——这一招是“恶人先告状”,源赖光向来心狠手辣,既然公家的安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卖掉那些无关紧要的,保留最重要的,无论是敌是友,都可以成为获取将军信任用的工具。

他跟在源赖光身旁,从未听说“西军”是幌子,包括与京都公家勾结,也是他们自己所做——这也是为何,一定要分别与大奥中的阿代、京都公家势力联合,一个在大奥内部一个在幕府内部,利用将军本就不是上任将军己出,煽动内部放弃在将军倒台之后拥立将军那些年幼、不谙世事的儿子为新任将军的念头。

血统本就已经不纯,索性放弃世袭,毕竟那些耳濡目染、在这般大奥中长大的孩子,又有几个能担大任?

当然,这些计谋,都建立在“将军身死”的基础上。

 

夜幕降临,源赖光估算着将军兴致打消得差不多,便先行告退。临走前鬼切束起腰带,正好与一直坐在边上脸色煞白的阿代对上眼,他总算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张脸了——增上寺参拜时,与源赖光搭话的那一位女官。

她的神情是麻木的,带着些畏惧的,看着他,眼里却多出了点东西。

是一种长辈看晚辈的欣慰,欣慰里夹杂羡慕。

他看不懂,又看得懂。

回去的路上鬼切与源赖光一前一后地走,隔着袜踩在小木栈道上,宛如行走在刀尖。

鬼切垂着头,问,为什么。

源赖光回头看他,反问道,很难理解么?

很难。

因为爱的表达方式,不只有一种。设想一下,我爱你,你说你也爱我,我便对你付诸真心地好,然而有一日我发觉你在骗我,原因是“你不敢拒绝”,我得知了真相以后,要么不再爱你,另寻新欢,要么比过去更加爱你,希望你能回头;比方说我因为爱你,强迫你做了你不想做的事;你怨我,我却把那当作我与你关系更深一步的证明——我想,毕竟一起睡过觉的人,日久生情,总有一天会爱上的,可你没有生情,反而一天比一天憎恨我,憎恨我破坏了你的生活,践踏了你的尊严;终于有一天我对你的殷勤停止,我对你失去耐心,觉得这些日子里我对你的努力也是糟蹋,我爱上了他人,这时候我对你余下的感情,也就只剩下了怨念与憎恨,互相伤害着,又互相不能遗忘,这种爱也是有的。

鬼切渐渐停下脚步:“主人的意思是,阿代夫人,居然是爱着将军的吗?”

“不能理解?”

“不能。”

“大奥里只有一位男子,想不爱很难吧。”

“她是将军的乳母,相差那么多岁,将军非但不敬,还那般对她,怎么可能呢。”

源赖光遥看那乌云背后的月亮,人有悲欢离合,月亦有阴晴圆缺,此时月是满的,乌云挡不住它的光,落在地上便成了两道人影,说,“不懂就不懂吧,”也不是必须理解的东西,“那就希望你不会有理解的那一天吧。”

源赖光再度迈开步伐,鬼切没有选择,只能追上。

他问:“主人这次,是不希望我理解,对吗?”

源赖光走得很快,他不得不小跑起来。

源赖光轻飘飘地,丢下两句话。

“感情的事上,没有‘我希不希望’。”

“只有‘你怎么想’。”



tbc


预告:

倒出来的签上,分明写着“大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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