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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切】小姓 37

* 架空,宫斗宅斗戏码

* 各种预警写在第一章,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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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骑虎难下


天定院被当面拆穿,反而显得镇定自若。

她知道源赖光喜欢这张脸,如此算计,正是因为她看得透彻。放眼这天下,不可能真的有男子能对女子的身体无动于衷,生殖是本能,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也是为何众道风气如此——既只允许一段男子情谊,却不介意女子的介入。

因为与男子行房是尝鲜,是情趣,既是趣,就有腻的一天,要么对情事再无渴求,要么终归要回到本能。

若是男子不能接受与女子行房,只可能是为了一个字——义。

不是忠,而是义。担心感情中出现第三者第四者,遭到另一方反对或引发另一方伤神,对方不与女子纠缠,自己也就不与女子纠缠,如今被正室影响,义已经出现偏颇,这样的义能维持多久,全要倚仗目中无他人的情感能浓烈多久。

趣味散了,义便自然土崩瓦解。

天定院不急不恼,娇嗔满面地支起一臂,整个人斜坐着,是比较能展现女子身体曲线的角度:“您不是不能接受任何女子,只不过鬼切大人醋劲重,您怕他生气,从而动摇对您的忠心,不是这样吗?”

源赖光不置可否地笑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不置可否,就是没有否认。

在天定院听来,同认可没有区别。她听到了苗头,进而缓缓挪回来,双手轻轻敲击源赖光的肩膀,说:“恨铁不成钢,大抵是如此。听说您前几天茶饭不思,可是他因为大江院夫人的事与您置气了?武士大人们脑子里总是充斥着打打杀杀,上次可真把妾身吓坏了,分明娶正室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真是不体贴哪。”

或许是这般温顺触动了公事繁忙的家主。

源赖光微不可闻地叹:“确实,不够识大体。”

“两年多前,妾身就自姐姐藤山院夫人的书信那儿认识到了赖光大人,一直仰慕赖光大人,现在却也已经住进殿中近半年,不比男子,没有崇高的理想,只期望能为赖光大人分忧一二……”

源赖光突然说:“那就试试吧。”

天定院一时没反应过来,“赖光大人?”

“你说的‘分忧’。”


鬼切醒来时下弦月正当空挂着。

他将信件交递了信使,而后便按照自己的习惯到校场上训练,结果没一会就围上来一大帮人追着他不放,都是在广敷上办差的男役,因为好奇与真正的武士之间实力差距找上了他。

他不怎么拒绝与他人比试,就是揍十多个人也挺耗费体力,流了一背的汗,靠在树干上休息,打算等汗自然消散后去冲洗,却没想到中了埋伏,树后有人把什么粉末往他面上一撒,他就失去了知觉。

这一睡就是两三个时辰,早已错过了晚膳时间。

鬼切顾不得冲洗,一路奔上天守阁。

警卫一脸疑惑地看他,还有问他这是从楼上跳下来,又折返回去的吗,他听得一头雾水,有一种未被定性为寒意的不安。一推开门,撞个正着,自己的主人身旁侧卧着一名墨发美人,美人那一头秀发同水那般丝滑,一只孽爪还轻轻拂在主人胸前。

这是什么,捉奸现场?

鬼切:“……”

二人都并未第一时间向他投来目光,他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想拔刀却深知不能,又不知如何打断屋内这容不得第三人去破坏的意境,只好扑通一声跪下,弯曲了腰背伏在地面上:“主人,我要向您谢罪。”

源赖光这才向他看来,一眼平澹无奇:“为的什么?”

鬼切没有解释,只说:“为了‘晚归’这件事。”

然而源赖光的态度仍旧泛泛,不大在意:“晚归而已,无需这么上纲上线。”意思就是他用不着跪,热脸贴了冷屁股,干什么呢。边上的美人也向他转来,眼角上挑,眉峰锐利却又说不出地柔和,娇嗔一声:“要不,鬼切大人辛苦一下,外头等一等?”

人他是认识的,不就是差点成了他刀下亡魂的天定院么,可眼角怎么有颗泪痣——

脑里有根筋嗡的一下炸了。

鬼切朗声质问:“天定院夫人,侧室在天守阁中侍寝不合规矩。”

天定院一句“这有什么,制定祖制的是先祖,服务的却是现在的家主大人,只要家主大人愿意,违反祖制又有何不妥”还未出口,就听源赖光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有道理。”

源赖光说,你先出去吧。

这个你指的是谁?鬼切与天定院相看两厌,一个刚刚还聊得你侬我侬,达成共识、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理也直气也壮,互相都不觉得是自己。

直到源赖光推了天定院一把,她楚楚可怜地叫道:“赖光大人!”心里也是想不通,怎么方才还现场表演“见色起意”的人这么轻易便翻脸不认人呢?难道这个身上还沾着汗湿味的男子,身体真的比女子还吸引人吗?

源赖光拾起烛台边上那块看着工艺纹样都属上品的小坛,大手一挥,直接从阁上丢了下去。

缭绕的香味瞬间淡去一半。

源赖光也不点明它的用途,随口道:“这种劣质熏香,不要再用了。”

陶坛在楼下摔得粉碎,很快惊动附近巡逻的警卫,窸窸窣窣响起步伐声,掩盖了鬼切忽然加快的心跳。一人喊就有十人嘘,大家都怕惊扰主公休息,然而抬头看看,不正好对着主公的寝室么?

天定院自知小伎俩被看得分明,不甘愿地退到纸门边上,却不肯走,好似伺候侍奉的女官,源赖光不撵她,招呼鬼切过去。

没被立刻点破纯属给她情面,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水花来。

鬼切跪坐在源赖光身边,源赖光没嫌弃他一身汗腥,笑吟吟地将他的脸扭到左边,又扭到右边,确认他毫发无损才问他,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

鬼切猜到广敷的男役一个个态度这般反常必有隐情,然而嫌疑最大的人还在旁边死皮赖脸地跪着不肯走,他没说清,只说是心有杂念,强迫自己练了一下午刀,累得靠在校场最边上那棵树下睡着了。

源赖光皱皱眉,像是没信。

鬼切暗叫不妙——扪心自问,他更怕自己如此轻易遭人暗算的事被主人知道,从而怀疑他是否仍办事可靠,连忙转移注意力,瞥见天定院那颗假痣时的那口气到现在也没咽,他索性咬咬牙,一屁股坐上源赖光的大腿。

他说:“您罚我吧。”

在场四只眼睛都盯着他。

这是公然与无法无天的侧室夫人叫嚣——无视天守阁的规矩是吧,死皮赖脸不走是吧,想看是吧,那就看个够。

源赖光心平气和地说:“谁说要罚你了。”

鬼切五味杂陈,想不到话去反驳,就昂首献吻。他连源赖光的茶杯都没胆子碰,却有胆子献吻,说来也真就奇怪,真要深究,就只能怪源赖光对他的“纵容”,就连夫妻之间都无事不接吻,却没一次在吻到忘情时推开他。

源赖光没拒绝,揽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交火,难舍难分,还是湿吻,吻得自是寸寸柔肠,盈盈粉泪,要不是唇间毫无罅隙,唾液就要溢出来淌他一脸。

整个房间瞬间就天翻地覆,白花花的屋顶长在地上,整齐的叠席铺在房顶,打翻没点火的烛台,踢倒无刀存放的刀架,他双眼迷离,艰难地在中寻回自己的呼吸,说了一遍又一遍,不得到肯定回复全怪他表达不力一样:请您罚我吧。

源赖光挑眉道:“没见过这么迫不及待想被罚的。”

鬼切紧追不放:“我做错了事,理当被罚,不是什么金躯玉体,难道罚不得吗?”

这话是源赖光训他用过的,“罚”却是既然不同的含义。

纸门发出响动,方才跪坐在纸门边上装死人的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随身携带的蝙蝠扇,她走得太匆忙,太狼狈,连随身之物都能忘记带走。

观众没了,好戏却不是演给观众看的。

源赖光笑了一声。

笑他不思进取,笑他心术不正,笑是奚弄没错,就是怪好听一声,鬼切听得头皮发麻,心脏屈尊降贵从胸前搬家到小腹上,在那跳个不停,在那迸发七情六欲。

他问:“主人不生气么?”

“气什么?”

鬼切说不出话了。他看得清清楚楚,天定院点了泪痣,分明是要冒充他的模样,但是是男是女摸一摸不就门儿清了,楼下的侍卫认不得也就算了,源赖光又怎么会没发觉?发觉了又怎么会不生气?

他说,气他行踪不明,气他旷工,气他差点夜不归宿。

源赖光说:“那就罚你自己动。”

“哪样?”鬼切不是不记得花鸟卷对他的忠告,仍然有些迷惑,他不理解,以那个姿势他动弹不得,又何来“自己动”一说。源赖光微微抬腿,鬼切没把握好平衡,向前滑落到大腿根,他还穿着外衣,衣料不比襦袢薄,然是这般,也能够感受到膈在自己臀下的热度。

源赖光耐心地解释道:“就这样。”

骑虎难下,无非如此。


天定院前脚踏进奥御殿,后脚就遇上了花鸟卷。

花鸟卷做了代理女总管,身份尊贵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可人过于年轻,不够威严,不少人仍旧认为其人微言轻。

花鸟卷本不该责问她去哪——天定院不是嫁进源氏的侧室,按理说该以客道相待,但一位女子身着襦袢走在道上有伤风化,还是将人拦下。不拦不知道,一拦吓一跳,这妆容,这泪痣,不贴着看真与鬼切相差无几。

天定院没搭理新上任的女总管,在心中千刀万剐破坏自己好事的人。

因爱生妒是妇人。

因妒生恨是妇人。

她今夜败了,并且败得难堪,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赖光大人确实,喜爱这张脸。



tbc


预告:

人可以做很沉的梦,但一泼水浇到头上,怎么也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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