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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切】小姓 30

* 架空,宫斗宅斗戏码

* 各种预警写在第一章,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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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走投无路


鬼切的生物钟自被罚跪那一日起就乱了。

在他尚还住在二之丸时就开始维持雷打不动的生活节奏,一直到了源赖光身边才有变化,比原先起得还早了些——他需要在主人之前起床,将自己打理好之后,随时准备着在主人睡醒后伺候洗漱更衣。

即使哪天打破了规律,隔天也都能够恢复常态。

然而他这次,是真的乱了套了。

一夜无梦,又胜似有梦,直至醒来前,他一直处于昨日情事的余韵中。

女儿节过后理应天气迅速回暖进入常春,这几日却久雨不止,气温只低不高,好在,这大约就是春冬结束前的最后一场寒潮。

他的困意都被吹没了,好像有了感冒的征兆。

源赖光便提出带他去浴殿里泡热水澡,去去寒,体质好的一般睡一觉醒来便正常了。

他仗着直不起腰,整个人赖在主人身上,源赖光穿上外衣,指节刮他挺翘的鼻尖,一手托在他臀间将他抱起。他眼疾手快地顺起地上的襦袢,却无法以这个姿势将衣服穿上,尝试着挣脱,还没挣脱掉。

源赖光嘲笑他,一会还要脱的,穿什么穿。

最后襦袢也只是简单地披在他身上,双股之间透着风。

他温吞地问:“我对您来说,是什么呢?”

维系着相对稳定关系的若众吗?源赖光轻轻一掌拍在他贫瘠的臀肉上,只笑,不负责回答。

他被浴殿里的水蒸气熏得面颊绯红,后来源赖光同他说什么都没听得太仔细,听得最清楚的就只有最后那句“算了”,一双眼顾着绕晚间的浴殿打转。

浴殿需要时刻准备着为家主备上热水,二十四小时守着女官。此时夜深人静,在场的人手稍微少一些,但一数也有五名,叫人不禁浮想联翩,每天都有多少女官能以公谋私看见主人的身体。

遵循本能,吻细密地落在源赖光颈间,舔舐喉结。

他才刚答应过不乱吃醋,这会又克制不住要去犯名为情啊爱啊的毛病。他揽着源赖光的肩,从天守阁里出来到现在都没舍得松。生怕一松手梦就醒了,醒来源赖光还是他高高在上、不徇私不枉法的主公。

近在身边,离他邈远。

源赖光对付恼人苍蝇似的无视他,直到被惹毛了才一手伸向他臀缝里,揉按他那截短小的尾椎。摸起来圆溜溜的,可以想象薄薄一层皮囊下有多么精巧可爱,好似一枚晶莹剔透的甲州葡萄。

那截尾椎附近的地方有点肿了,还怪疼的呢。鬼切脊背发凉,忽地醒了,二人就大眼瞪小眼,说不清是谁先犯的贱。他借着微弱的月光对着源赖光无波澜、无起伏的眉眼,静悄悄地看,看完就变了主意。

——拉倒吧,就赖我得了。

偷偷瞥一眼,浴殿出入口的女官们还站在原地,一个个皆是“看那狐狸精又开始了”的表情。

源赖光怪鄙夷地睹他,轻笑一声:“明日去给天定院道歉。”

“知道了,主人,”别说是道歉了,人往高处走,血往脑门流,现在说什么他都能应,“那……”

源赖光勾唇:“只此一次。”

也没说只此一次的是什么,可能是指肆意妄为,可能是指当着他人的面,也可能是指大半夜还这么闹腾,鬼切感觉自己胆子也没肥,但就是没忍住左耳进右耳出。一回生二回熟,即使是毫无章法地用大腿根瞎蹭,该起效的还是要起效,他被仰面按在浴池边缘,折腾得声音都断了线。

屏蔽女官的目光,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


这直接导致一觉睡到了下午,他“哗”地一下坐起,吓得边上负责清理“残局”的杂役差点灵魂出窍灰飞烟灭。

不同于奥御殿的女子,天守阁里的杂役与他没有直接利益冲突,对他的态度都还算温和,鬼切想问她几时了,声音哑得几乎不像自己,他愕住,她也愕住,好一会才回答,已经是下午三时了。话里吞吞吐吐,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敢说,但鬼切看懂了她的口型:昨天的动静真是出奇的大呢……

这么回想起来,他那行为是挺幼稚。

夜里这么扰人清静,出了口恶气没错,就是总有些人要无辜被牵连,折腾。

主人迁就他,连带着也要被人口诛笔伐。

他没再在意杂役的目光,将身上显然大了一号的羽织换下,赶到书房却空无一人——会客室里来了客人,源赖光正在会客室面见家臣,突发状况,午膳都还未用。

来的不是什么新奇人。

——惠比寿按照先前的约定,带了几位精心挑选的可用之才面见主公,都是他门下培养多年的学徒,与自己一同从长州藩流亡过来,各有所长。源赖光不置可否,挨个问问大致情况,回答多半与惠比寿的佛系如出一辙,姑且信得过。

然而再问,源赖光的态度又变成了“还要打磨打磨”,安排了些奉行所里年前囤积的工作,说要看看效果。

有被指使去修建被台风影响的建筑的,有被派去检查税收的,有被指使去奉行所处理人祸的,若是时值天干物燥,指不定还会有人被派去做消防工作,只有其中两位被赋予重任,希望他们能对现有的税法作出一定改善。

方才还一个个笑嘻嘻的人表情各自变得很奇怪,鬼切坐在门外看得清清楚楚,源赖光想必只比他看得更明白。

之所以分工如此不均、如此不合理,是为了看清这些人佛系面孔下的真实脾性,人是否能将自己完全看不上的工作做好、是否能胜任高于自己能力的工作、是否能不去与他人攀比计较,这里边,都是学问。

鬼切不打算有所作为,坐在门边守候,等候主人发落。

他睡清醒了,对昨晚的恃宠而骄没有留恋只有后怕——爱与性是多么令人惧怕的东西,他一个公私都不忘鞠躬尽瘁的武士都能为其蛊惑,不禁心下胆寒。然而源赖光叫他进去,稍微听一些,听进去多少另说。

一概学徒被遣散,几乎每一个在临走前都克制不住好奇地打量他,鬼切自己瞧不着,只觉得这些道目光都有猫腻,不知道与其说打量他,不如说打量他脖颈之间暧昧旖旎的痕迹。

闲杂人等退散后,政务才进入正题。

惠比寿谈国策,源赖光回以自己的见解与观点。

惠比寿谈民情,源赖光对自己的无可奈何不加掩饰。

惠比寿谈财政,源赖光指出要严加管控钱庄操纵米价,江户幕府那边自己会负责解释,民以食为天,百姓吃饱了才是第一要义,外债可以借,冬日都熬过来了,说明一切都在渐渐好转。

惠比寿谈军事,源赖光再次强调明面上萨摩藩里的一兵一卒都不能动,钱庄可以碰,但兵力是江户幕府的最后底线,无论以何种缘由动兵,先前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将付诸东流。

惠比寿便点点头说,那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如此简单,三言两语,要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一一心知肚明。

不过这次鬼切没有拖后腿。

源赖光转而向他看来:“你有肩负重任的信心么?”

既然明面上的一兵一卒皆不可动,结合就只有主人先前提到过的“精锐部队”,答案呼之欲出:在重要而合适的时机,他会被指派离开主人身边,负责战时指挥,而行动目的毋庸置疑,刺杀现任幕府将军。

——并且必须是暗杀,一旦被发觉了身份,就要看到一个斩杀一个、连根拔尽。

鬼切伏身在地说:“是,主人。”

源赖光又问:“可有‘有死而荣,无生而辱’的觉悟?”

他斩钉截铁地答:“有,主人。”

惠比寿的目光却变得忧愁起来:“赖光大人,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无论是否是‘小姓’身份,这人,终归是抛头露面的,一旦行动失败,成功逃离倒也还好,被抓了活口,只怕是看见这张脸,您就彻底无法撇清干系。”

惠比寿说得谨慎,生怕触到逆鳞——在自己人刚进萨摩城时便听见了有人怨声载道,满满是对这位小姓的怨念:才刚刚企图谋害怀有子嗣的侧室,极为荒唐,原以为被罚之后能打进冷宫、消停一段时间,这才短短几天,就又复宠了,哪有这么没天理的事?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惠比寿自然清楚,但自己看好并辅佐的大名若真折在这美人关上,不免叫人叹之可惜。

源赖光还没表态,鬼切就已经接话,言之恳切:“请惠比寿大人放心,您说的,鬼切已然有所觉悟。假使真的走投无路、落了网,我便会引火自焚,烧去这张脸,不会为主公添麻烦。”

惠比寿本就没有想要刻意为难,一下子被唬得一愣一愣,哑口无言。

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一位小姓,一位若众而已。可是这君臣二人都对自己挺狠,一个甘心以身犯险、将生命托付在他人手中,一个直接放言一把火烧自己,就是想挑毛病,也挑不出了。

交代完一些民生上的看法,惠比寿准备离去,源赖光亲自送人到天守阁门外。

面上自得的笑意似乎冥冥少了一些,也不知是否是一位老者因老眼昏花而生的错觉。


tbc


预告:

鬼切听到名字,手一滑把白棋收到了黑棋的棋罐里。

那个佐贺枫林里的女子,大老远跑来萨摩藩做什么?

当时拒绝得不够狠,住持不死心,非要没脸没皮地把女儿当货品卖出去吗?



备注:

* 甲州葡萄:外文名V.vinifera L. Koshu,葡萄品种,是第一种传入日本的葡萄,时间大约是17世纪(也就是江户时代早期),从山梨开始广泛流传,到东京、到京都、到大阪。(好冷的知识,为什么要计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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