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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乍暖还寒 56

* 荒x一目连,哨兵向导AU

恢复日更喽,赶紧写完才能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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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的哨兵?

这事听起来本就挺惊悚的,在遇到“竹”之前他可从没见过。

更何况那人一头珍珠色长发束在脑后,聊有几根毛躁地翘起来,一副刚刚经历过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熟得不能更熟了。他频繁看向走廊里的时钟,时间已经很晚了,全校都已经熄灯,只剩下医务室门口亮着的红色光晕一明一晃。

今天是期末测验结束的日子,军校官方举办了例行的庆祝晚会,三条禁令解除,哨兵院和向导院分别在一白一黑的教学楼里发疯。哨兵院的庆祝方式一目连并不知情,但最起码向导院已经喝得快上天下地、千奇百怪的精神暗示满地跑,一个没注意就要躺枪。看到身边一个个喝上头的向导中了什么“冲到哨兵院楼下跟xx告白”之类的暗示,一目连偷偷提前用果汁替换了酒精,并且为自己的明智感到庆幸。

樱花妖大约是那天晚会中最不幸的一个。

她对酒精过敏,本想学着一目连偷喝果汁,却没想到被人没有坏心地塞了一瓶含酒精的亮色饮料……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她的结合热时间本来就快到了,被酒精影响提前来了“大姨夫”,半路发了疯,被一群人摁着一支抑制剂扎下去,还以为这就结束了,走了没几步又踉跄跌倒,一阵情绪波动后再没了意识,浑浑噩噩得几乎像是要掉到了井里。

他本来已经回宿舍休息了,桃花妖却踩着高跷一般的高跟踹开他的门,在他诧异的注视下哭着求他,让他跑一趟哨兵院,将樱花妖的老相好找过来。

那时候一目连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比方说桃花妖的心意,“井”对他来说也仍然是个陌生未知的地方。教科书和各路实验报告都还没来得及教会他那是多么恐怖的地方,但他仍然在桃花妖脸上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哪怕被隔壁特务科向导欺负的时候都没有半点儿悲伤的小姑娘竟然会有这样眼泪汪汪的一面……

“一目连,只有你能帮我了,求求你救救她!”

也不知出了什么意外,她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老师们没有一个接起她的电话,向导院值班的医护师也仅仅是对她摇摇头:“至今我们未能找到井的破解方法……”

她挣扎道:“她还没完全坠入井里!她还是有反应的!”

医护师露出不愿招惹麻烦的表情:“她绑定了没?”

桃花妖愣了愣,然后郑重垂头道:“……我不知道。”

“如果有,把他带过来,私自结合的帐以后再算,如果没有,以现代科技而言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会尽快……”

桃花妖没听完她的废话就跑了,找上了他,热泪盈眶,好似他是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

或许他真的是最后一棵了。

哨兵院真正的熄灯时间比他们以为的要晚一些,一目连照脸给自己喷了一管中和剂,壮着胆子随时准备着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哨兵,急匆匆地绕过监视摄像头翻过了栏杆。

哨兵院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向导是不会来这儿串门的,对哨兵院唯一的了解也仅仅是通过校报得知——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向导把哨兵院当作神圣的地方,但他还是吓了一跳。宿舍门口被人“不怀好意”张贴的海报上有许多熟悉的面孔,那些都是向导,就校报宣传的那些……

好在那时候他才是二年级,因为搏斗课出名是三年级之后的事情了,那上面并没有他自己,但却有桃花妖。那小姑娘正因为上个月刚刚跟着教授出外勤中救了一位濒死的哨兵而被全校狂热宣传着,比较气人的是这帮傻逼哨兵竟然不懂得贴一张她化过妆的照片!

倒不是完全因为桃花妖只信任他的精神力强度,向导院已经熄灯就寝,她自己辨识度太高,只能找上他这低调的好友,毕竟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不熟的人犯险,私自破坏校规一旦被抓到现行或者证据,最轻的是开除学籍,最重的……

终生废除军籍。

拜托,这可是军校,离开了军校之后他们除了参军还能做什么?执教吗?军校这严格的风纪管理很难聘用一个有过在身的人执教吧?

……当然,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错的,夜叉都能担任射击教师呢!那都是后话了。

他尽可能自然地进入了哨兵院的宿舍楼,不少夜不归宿的哨兵与他擦肩而过,他本还想托人带话进去找人,大致看了一眼情况,总算明白过来今天哨兵院与向导院一定要明令完全隔离的原因——这帮哨兵基本都喝多了在发疯,鬼知道他们在这种因酒精迷失、回归兽性的状态下,看到一个孤零零的未结合向导会做什么!

他警醒着拼命输出着精神暗示:不要管我,我是哨兵!在这种强压下持续释放精神暗示对精神力的要求也不小,他有惊无险地在一片混乱的休息室里找到神智还算清楚的樱花妖的哨兵,也不顾周围人怪异的眼光,顶着对方一脸震惊的表情直接将人拖到了位于两院交界处主大道上的中央医务室,樱花妖就奄奄一息地躺在那。

站在昏暗的走廊里,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医务室里的状况,想起桃花妖隐忍难堪的表情,突然很想抽烟。

不会吧,樱花妖是向导,桃花妖也是,她……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迫切地想要求证,手臂上每人绑定的通讯器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在军校的要求下,在校内时,它都是无时不刻强制关机的。

桃花妖现在在哪呢?为了她的挚友跑遍向导院每一处教师执勤室吗?

他宁愿是他想多了。

火光在他手中闪烁,照亮了半个走廊。

“谁在那?”一目连的烟才抽到一半,烟雾缭绕之中的走廊尽头忽地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再度警觉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其实已经算是公共区域了,如果不是正处狂欢之夜的深夜,他甚至不需要继续伪装成一个哨兵,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闻到了酒气。

他想起来刚才半路上被一个哨兵重重摸了下后背,还以为暗示失效了,有点不寒而栗。他已经没有一年级时对哨兵那样反感,军校里时不时组织的搭档活动成功让他对哨兵这类生物有所改观,但刚才那下还是把他吓到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去停止警惕。

走廊里只有零星光线,一目连并不能完全看清那人影,对方没有搭理他,他就又问了一遍:“谁?值班的老师?”

这个可能性很快被否决了。那个哨兵犹豫了一下问他:“大门在哪边?”

“……一年级生?”

“不关你的事。”

一个学期结束了,没有从正门进出过的也就只有新生了。这么晚了,去学校大门做什么?一目连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应该招惹份外之事,却一时没忍住要去管:“你……要逃学?”

用“逃学”这个说法有点难听了,毕竟各科都已经结课,考试也全面结束了,这时候要离开学校什么课都不会少上。只是……等等,那有什么要逃课的理由?明明再等三天就可以放假回家迎来时长一月的春假了!

哈哈,总不可能是嫌毕业典礼太啰嗦吧。

当时的他没有多想,思绪也没有往哨兵的真实身份上拐——谁能想到一个各项体能方面都优秀的哨兵会想要逃避两天后的联谊会呢?

当然,更没有人会想到,为了监督这位暂时选择遗忘、背井离乡潜入帝国军校的哨兵,有两位一大一小的哨兵在两天后也迁入了帝都,而他这一趟逃校的另一个目的,为的就是去迎接这二位不请自来的宾客。

“不要动。”

那哨兵活像个特工,把自己裹成了半个粽子。

无论再怎么怕冷,这举动未免也显得太过反常,一目连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大约被误会成是巡逻的教师或者助教了,哨兵也很警惕他。

“我说了,不要动。转过去。”

“……”

“如果你不照做,我就把你打晕。”

不是吧,这年头还有这么可爱的人的吗。一目连并不清楚自己卷进了什么麻烦里,但他并不想招惹意外,老实地叼着烟转向墙。他时刻警惕着不要松懈自己的精神暗示,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疯,他有点儿八婆地问:“逃校,有点危险哎。”

那哨兵:“……”

他继续:“虽然吧,铁门上那排狙击枪平时是向外的,但是它们会转过来啊。”

“……”

“热感瞄准诶。”

那哨兵拿什么沉重的东西敲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约是哨兵部狙击课用的模拟枪,这玩意对准了人就会自动上保险,但一目连也听说过有技术宅能把它改装回寻常枪支的例子。一目连并没有从那哨兵的意识云里感觉出杀意,却还是象征性地举好了双手。

他知道自己的精神暗示成功了,砸的这一下绝对是哨兵和哨兵互殴时才会用的力道!那哨兵刻意压下声线对他说:“别废话。”

哨兵往他刚才面向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倒回来:“你还没回答我。大门在哪?”

一目连垂下眼,眼睁睁地看着烟上一条长灰掉落:“在……你的反方向。”

“……”

那哨兵身上的酒味并不重,却好像真的信了,说着就要往反方向走。一目连该逗的逗完了,忙说:“没有,就是你走的方向。”那哨兵脚步果然顿了顿,怒气冲冲地又走回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瞪了他一眼,正打算快步走远,一眼扫到了亮着红灯的急诊室。

不同于一目连,哨兵能隔着一道门将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门内有两个人,呼吸声却只有一个,另一人正面临死亡。

原来还真的不是执勤助教。

屋里的哨兵他有点印象,大三的,但这位……难道也是位大三的学长?

或许是对“同类”产生了兴趣,哨兵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他又隔着那片缭绕的云海看了“哨兵”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哨兵”身后那条粉色的龙身上。一目连正为樱桃二人担心着,他骗得了他人,却骗不了自己的精神向导,粉龙在强压下顶着还未褪去的旧伤钻出来,抚慰似的绕着他打转。

哨兵盯着它看了好久,这还是哨兵第一次见到除了自己以外拥有龙形精神向导的人。它通体肉粉,像极了刚受伤后新肉鲜嫩的颜色,目光冷漠又温顺,与自己那条白龙截然不同。

“楼道里有监控。”一目连仍保持着面对墙的姿势提醒道。

“黑掉了。”

“那排枪呢?”

“……”

“黑不动?黑不动就对了。那对反间谍科的兄妹俩收费帮黑电脑的时候总这么说。”

当年刚入学时他天天都想跑,向导院里也不乏有和他相同想法的人在,可是至今成功“逃校”的人仍寥寥无几,甚至有人猜测阴谋论——那对兄妹是不是和学校串通好了的。

一目连挑动了话题,却没有再深入探讨的想法了。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探明对方身份的意思,一手掐灭了火光,自顾自说:“每五分钟一轮逆时针巡逻,西面黑哨雕塑朝向的位置有一处电网断裂。”

哨兵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有点古怪。

一目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就这么热心了,他平时分明不是这样的人。

最后那哨兵选择了接受他的好意,他也不记得是不是自己通过精神暗示让对方放下戒心,也或许那对他的戒心本就浅得一戳就破:“哦……”

绕开那片烟雾走的时候哨兵都憋足了气,如今松懈下来走出那片范围,却依然被呛得不行,这烟帅是很帅,可是未免也太呛人了,那人究竟是怎么能忍得下来的?!哨兵百思不得其解,更不会想到那竟然不是一个哨兵,而是一个向导……而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抗精神暗示能力也因为酒精的影响,暂时地沦为了一个笑话。

而这个笑话,差点引发了一场误会,带来令他悔之莫及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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