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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一世堂皇(40)(完结)

* 荒x一目连

* 亡国军师助流落民间的皇子登上王位的故事

159505字,和大家说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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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北海道历六十四年元月十五日,新皇月读登基,亲访宗庙祭祀,着九龙袍于正殿接受文武百官朝拜,并未施恩大赦天下。

回山阳山阴的路虽不艰险,但毕竟需要经过中部境内,快马加鞭也需要整整三日时间。

成败在此一举,判官与一目连都没了话,只剩下断臂大汉自言自语地嚷嚷着什么,一目连压根就没听进去——荒醒来看到自己不在他身边,是不是气得想把他抓过去生吞活剥了?又或者荒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无奈明知是陷阱也仍然要往里边跳?

这暂时都不得而知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时侵占山阳山阴的就是荒的军队,有了这枚军令狐假虎威,可以避免大多数战乱,此时此刻的山阳山阴实在容不下半点儿差池了,人民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民生潦倒,一目连想尽可能和平地解决。

近畿派来支援的军队不敢轻举妄动,驻扎在离边境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地方,考虑到一目连拿到了军令,判官只选了一部分精英带在身边。

三日后,一目连凭借着军令成功打开了皇城城门,由判官带领精兵将被软禁于宫中的阎魔救出,阎魔正欲派兵发动反击,却被一目连拦下了。

且不说二国战力差距太大,一旦真的宣布开战,这些挣扎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更是因为有一个决定从他发现荒对自己感兴趣时就已经提上了日程。起初他抱着为国捐躯的考量,不过后来这点儿委屈都已经不算什么了……爱情事业双丰收,两全其美。

一目连终于看懂了荒的脾性,不相信荒会拒绝。

阎魔听了他的想法,差点叫判官把他绑起来:“一目连你疯了吗?!”

一目连不慌不忙,道:“陛下可还记得当年为了逃避旧党追兵时,臣与陛下躲进的那小海村?”

阎魔一顿:“你想起来了?”

一目连没有正面回答,郑重道:“年老色衰,青出于蓝啊……”

这是阎魔当年打趣他和荒的原话。

阎魔拿刚摘下的簪子戳他:“好啊你,去了趟北海道,回来就懂得开朕玩笑了?拐弯抹角的,想说什么?”

“当年那位名名叫荒的少年,与前几日刚登基的北海道新皇是同一人。”一目连说。

这消息确实出乎阎魔意料,有些耸人听闻,她盯着一目连正经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转念一想这好像确实不是个坏消息,连忙把一肚子疑虑收了回去,说:“朕就知道你们俩当年有一腿,你看,回去一趟就好上了,居然还敢骗朕了!”

一目连哭笑不得,当年二人革命友谊其实是那么纯情,现在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信了。

他也懒得反驳,放任阎魔在脑中自由发挥:“这件事还得麻烦陛下操心一二了。”

阎魔懒得劝他,他看起来已经下定了决心。

判官冒过来问:“什么事阎魔大人看起来这么高兴?”

阎魔一把将他踹走:“哪眼看出朕高兴了?”

这俩口子好了不知多少年,也没敢抛开一切豁出去向世人坦白一切,转念一想,一目连突然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循规蹈矩,竟也起了常人眼里疯了一般的念头……而这样对世人眼光不管不顾的自己,居然挺幸福的。

他不再打扰这对苦情的小情侣叙旧,走到屋外,坐在院中,对着黑夜中一轮皎洁明月独自斟了一杯酒。

北海道历六十四年元月二十一日,山阳山阴在其开国军师帮助下宣布恢复政权,并向北海道提出议和,由开国军师亲自前往北海道王都进行会谈。

会谈十分正式,定于北海道皇宫正殿,文武百官不得擅自缺席离席。

不禁有人开始怀疑,与这样一个懦弱小国会谈,有必要这么正式么?再一想,要亲临王都的可是山阳山阴那名大名鼎鼎的独眼军师,在群众崇拜的眼光下,再如何夸张办事都无伤大雅。

车队走得没有来时快,要不是排场不能输,一目连都想快马赶去了。

他很好奇荒的反应——这么多天过去了,气应该都消了吧?他这不告而别确实有些突兀,不仅吃完了就跑,还顺走了人家当作宝贝的军令,就这么简单地“父债子偿”,从刚继位的新皇那儿夺走了山阳山阴……一目连已经能想象到朝间文臣武臣质问荒为什么重如泰山的军令会被一介亡国军师偷走。

这有点儿令人细思恐极,可也只好委屈荒扛几日舆论重压了。

一目连忙着赶路,对消息的灵通程度大大不及城中百姓。自新皇月读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下旨整顿北海道边疆的落后地区,从设立学府到通商官道样样滴水不漏,第二件事就是把言官以外胆敢说皇帝一句坏话的大臣叫去好好聊一聊。具体聊了什么没人知晓,只是逐渐地,敢对皇帝私生活指手画脚的大臣就渐渐少了。

逐渐有人开始发觉,月读继位前那位一直陪伴左右的挚友不见了踪影,城中也纷纷传出了千奇百怪的谣言。新皇继位的最初阶段各大家族势力总是很敏感的,往后宫塞人能惠及本家这种摆明的道理大家也都明白,霜太(河蟹)妃(河蟹)德太(河蟹)妃的母家就都在蠢蠢欲动的名单里。听闻新皇相好不见了,个个开心地往宫里塞人。太(河蟹)上(河蟹)皇和霜太(河蟹)妃表示不想管事,德太(河蟹)妃就只好硬着头皮来和荒介绍各家推荐过来的女子,然后被荒皮笑肉不笑地挨个请了出去。

隔天那些最嚣张的家族就被荒挨个找理由训了一顿,低调地消了声,而一部分知道内情的大臣各自心照不宣,又不敢多问。

北海道历六十四年元月二十七日,山阳山阴使节进京。

根据圣上的命令,为了不怠慢高贵的使节,文武百官结束早朝后都不能离开,位于正殿等待,而一直到正午大臣们都站不动了,使节才姗姗来迟。

众人满肚子怨言,而这使节一下车,大多数人都被惊了个目瞪口呆。

这不正是那位突然消失的前太子“娈宠”吗?!

一目连神色平静,身着一袭白衣,有些古怪,额间厚重的绷带格外显眼,他施施然跪于堂前行三跪九叩礼,话里却无了那般过分的恭敬:“几日不见,陛下别来无恙。”

群臣哗然,一是没想到这“娈宠”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那独眼军师,难怪那曾经名不经传的二皇子如今能如此顺畅地坐上这皇位!原来是因得了山阳山阴那开国军师的帮助,而他们居然还傻愣愣地以为人家是个以色侍人的无名小卒,从而放松了警惕,实在失策!

文武百官心中炸成一团,可是荒的心情却是静得不行。

荒口是心非道:“朕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一目连听到这话就明白了,荒很少说实话——原来二人都彼此心知肚明。

一目连宽心地笑了:“怎会呢,臣借了东西尚未归还,是定会回来给陛下一个交代的。”说罢拿出那枚军令,恭恭敬敬地递上,身边就有公公负责帮荒接过。

几乎要有大臣跳起来找茬——偷了东西,现在又明目张胆地还回来,欺人太甚!

荒还没忘了先前的“仇”,不怀好意道:“什么交代?”

一目连顿了顿。

突然席间一人道:“陛下,臣以为,山阳山阴使节胆大包天,竟敢身着丧服拜访北海道,简直无法无天,罪无可赦!”

北海道辉煌了这么多年,还第一回有使节拜访时敢穿得一身素白,以往的使节个个穿的都是喜庆吉祥,生怕因为这样一个小细节惹怒了当朝皇帝生气,坏了两国友好邦交……而这个独眼军师竟然不识好歹,仗着协助陛下登上皇位便恃宠而骄!

这一席白衣,岂不是在诅咒圣上短命吗?这可是万岁之躯!

这名大臣说罢,才有许多人慢慢反应过来其中的不妥之处,看一目连的眼光也凶狠许多。

这哪是来和平谈判的,分明是来挑衅的。区区山阳山阴一介小国就敢骑到北海道头上来,是可忍,熟不可忍?

一目连从容不迫道:“尚书大人此言差矣,白衣并非就意味着丧服,这是山阳山阴这等穷困落后地方的一个小习俗……白无垢虽有切莫出而又返的意味,但更多的是‘纯洁无瑕’之意,并没有大人奔丧的说法。”

白无垢?

北海道虽然没有这个习俗,也从未见过,但通商发达,绝非没有听说过!

这,这不是……

婚服吗?

一目连收回看向大臣们的目光,重新与荒四目相对:“陛下需要一个交代,臣又何尝不想给一个交代?臣今日拜访北海道的理由只有一个。”

“便是和亲。”

原本窃窃私语的众臣骤然闭了嘴。

一席山阳山阴风土习俗的白无垢,端庄稳重的行轿,寻常使臣哪有这样拜访的!原来来意竟是和亲。

荒强装的冷峻表情一瞬间出现了裂痕,他迅速地收回去,高声道:“若是朕不答应呢?”

一目连落落大方地笑了:“陛下不会的。”

二人相识九年,哪怕别离比相识相知、共同生活的日子要多出好几倍,但这也无法妨碍暧昧的情愫悄然滋生——倒也不是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只是二人机缘巧合遇上,机缘巧合失散,机缘巧合重逢,宛若天命。而这这么多年的失散都没能迫使二人放下,恐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一目连是“自私”的。

他宁愿隐忍也不愿看到荒娶个三妻六妾,有胆子逾了为人军师的矩,就有胆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他想到了和亲,哪怕要背下后世万古千秋的指责与骂名。

而且他有把握,一种冥冥的把握——荒一定也不怕。

荒怪笑一声,旁若无人,直视着他表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已是一片澎湃的双眼,郑重其事地像在宣誓:“我不会。”

是我,不是朕。

荒从那高位龙椅上走下,缓步朝他走来:“朕知道你会回来。”

一目连,你自己也舍不得走。

一目连抬起头,正好对上荒的口型,还是那熟悉的几个字——一目连,你就是喜欢我。

真是蛮不讲理。一目连心说。

“陛下还未回答臣的问题……臣只身前来北海道,了为故国山阳山阴日后和平繁荣,以求和亲,陛下意下如何?”

“是谁有此殊荣,竟得赫赫有名的独眼军师亲自‘下嫁’?既然是军师出言相求,朕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说吧,是谁?妖狐骠骑大将军?白狼骠骑大将军?”荒冷声问:“若是想与公主皇子和亲,那恐怕爱卿来早了些……朕才刚登基,后宫中可是空无一人。”

好一个明知故问,就是调皮,想听他直白地说明白。一目连实在没忍住,无奈地咯咯笑起来:“恕臣斗胆,正是陛下。”

他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已然成了完全不受他本人控制的东西。

许多感慨塞在他心底,诸如荒穿龙袍怎能这么好看、言行举止倒是学得有模有样,还有四个字——你在等我。这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说不出口,也难怪为什么荒要特地叫群臣来看热闹,原来就是瞅准了他会羞得面红耳赤。

荒释然地将他从地上拉起,紧紧握着他的手,终于久违地露出半个笑容。

荒转而面向群臣,凛然道:“君无戏言,既然朕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反悔。爱卿也看到了吧,独眼军师身着婚服入宫以求和亲,如此一份好意,朕可不能辜负了——朕便封你为后吧。”

一目连愣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名头竟然最后会演变成此间除了皇帝以外最重的两个字。

说完也不等文臣们整理好劝谏言论,径自道:“众卿莫劝了,朕心意已决。退朝吧。”

荒拉着他的手,快速从正殿旁的侧道经过,一言不发地,已经想好了要带他去哪。

最后荒停在了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清静幽香白花树下。

这棵树是被最近才被移植过来的,就栽在了荒原本住的二皇子宫中,而不是那个陌生的东宫中。一目连记得,当年荒的“母亲”还没去世之前,家门口中的就是这样的花,味道很淡,却可以散得很远,一条街开外都能闻到沁人余香。

“你走得倒是轻巧。”荒说。

荒高高昂着头,一目连看不到他的表情:“陛下……”

“你还知道是陛下?这你也敢跑,就不怕我……”他话没说完。

会怎样?

荒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翻起了旧账:“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阎魔只是旧主,对你而言我与她是一样的?好一个一样,最后还不是回到了她身边。”

这话醋意很重,一目连松了口气,知道荒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生气:“阎魔大人毕竟对臣有知遇之恩,定然与陛下是不一样的。臣不也还是回来了?难道陛下对这和亲的做法有所不满?”

荒看了一眼一目连身上庄重扣好的嫁衣,一肚子火居然就这么散得没了影。

“自是没有。”他恨恨道。

那日荒是隐隐猜到了一目连会跑的,正如他信任一目连,所以将一目连关进藏有府中唯一后门的书房时那样,他猜不透一目连在考虑什么,但会尊重一目连的想法和做法……他意识到了军令不能乱丢,却还是随手同衣服一起丢在地上,只要一目连需要就可以随时将其取走。

可是如果一目连走了就不再回来,那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铲平了整个山阳山阴也要把人翻出来。

一目连看出他坎坷的心境,声音又放柔了好几倍:“陛下。”

“还是和以前一样叫荒吧。”荒突然说。

是七年前一目连对他的叫法,一目连失忆后,因为二人身份悬殊,就几乎没再叫过这个名字。

一目连一愣,皇帝的名字是个忌讳,无人能喊,那可是要掉头的死罪。

“当朝皇帝不是叫月读吗,哪是荒啊?”荒右手抚上一目连肩膀:“况且……谁又会去追究一国之后的责任?”

一目连脸一红,离了众人面前反而羞了起来,过了好久,老老实实叫了一句“荒”。

荒心中一动,牵住他的手:“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多年来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历尽辛苦灾难,面对过绝望和痛苦,笑迎过坎坷与挫折,那些老天有意刁难一般的苦日子总算结束了。这个世间已经再没有什么能阻拦他安安静静过日子的东西。

一目连回握:“嗯,结束了。”

无间的噩梦,终究是会醒的。

那些在一个无辜少年身上永久刻下沉重烙印的噩梦,终究是会醒的。

一目连想起自己当初对明君真爱的那句评论,忽地笑了。

荒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想什么呢?从今往后,绣着龙的衣服就只有你我能穿了。”

一目连心中默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轻声说:“没什么。”

二人双手紧握,不知怎想的,又想起在花巷看到的那出戏——一目连当时说故事的结局都是根据达官贵人的喜好修改的,终于他们也拥有了修改自己故事的权利。

爱就该一世堂皇,堂而皇之,轰轰烈烈。

全世界都知道。

 

-全文完-


一些废话:

日更了一个月出头总算还是有头有尾地结束啦~

小小正剧,讲故事居多,糖撒得不多,辛苦大家看到这里

谢谢每一位曾给我点心心、点推荐、评论、私信的gn,你们都是天使!

标题出自《梦离殇》-西瓜JUN&穿越君,歌词是“你说爱是一世堂皇,还(归还的还)了一世殇”,而文里则是经历过苦痛的人终究熬出了头,有了美好的结局。有兴趣的话可以听听看~

为了保证文章基调不崩,我看了整整一个月的古风原耽_(:з」∠)_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久了文章节奏很容易走形,前期与后期的文章风格也难免迥异,休息几天之后应该就会开始修复,微博就没办法了,不过lft会随时更新修复的内容的~

关于二位主角的性格,这个就好像一百万的哈姆雷特,各人有各人的理解,ooc是根据不同的时代背景判定的,封建时代与如今文明社会还是有一定区别,价值观有所不同,希望大家能谅解,有意见建议也可以告诉我,我会在日后修复中改正~比哈特!

在选BGM的时候我差点点进义勇军进行曲,所以。【

圆满了自己的脑洞,很开心,工科生笔力有限,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就好

长篇写得太累了,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会再写太长的东西啦

再次感谢每一个gn给予我写到这里的能量

视情况可能有番外掉落

有缘再相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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