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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一世堂皇(29)

* 荒x一目连

我就稍微试试……不知道能不能发出来,最近lft对我不好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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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缘来不拒,情走不留。

一目连放下册子,抬手轻揉额间隐隐作痛的穴位,看了一眼街边那个跟叫卖似的吼得洪亮的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故弄玄虚地摇了摇手中的竹扇,露出遗憾的表情,满是感慨地叙道:“公子您啊,虽然逃不过情劫,但还是早些作准备吧,佛说‘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早日放下,早日渡劫。”

说罢又觉得自己说太死,算命先生若有其事地从怀中摸出一个结状装饰:“公子啊,倘若实在放不下,就当作这是你的心结了,将它归还给那个无缘与你继续走下去的人吧。”

一目连瞧了瞧,那结倒是挺好看的。

他起身下了马车,买了一个。

算命先生和对面的顾客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那算命先生看他穿着打扮不像寻常人家出来的,觉得自己捉住一条大鱼,对着他说道:“公子,我看你……”

一目连却没有听的意思,婉拒道:“大师,不必了。”

他还没迷信到会相信一个不相识的人说的鬼话,再说,他的命数都已经早就摆在跟前了。

阴差阳错的,或许那算命先生又要重复一遍刚才对那公子说的那番话。

毕竟是一条鸿沟。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后就是二皇子月读大婚的日子了。他派去调查中部公主妖刀姬的侍卫至今没有消息,大约是路上出了意外,希望人没事才好……事已至此,这公主无论是什么来头都已经来不及了,据传她已经到了京城,被好生伺候着,任何外人一面都见不上。

不过无论如何,二皇子妃美貌无与伦比的传言也逐渐在京中传开了。皇帝高兴得还特地提了词,称赞二人天造地设——这根本太“奢侈”了些。

一目连回到府中,久违地见到了妖狐。

妖狐很久没回来过了,一目连回去时妖狐正蹲在马厩门口研究那匹重伤初愈、经历过世面的宝马,没话找话:“殿下居然把这马带回来了,换做是别人估计直接下令打死了。”

被动手脚的又不是马,带回来养养伤,怎么也还是一匹好马,打死委屈又可惜。

这份好意一目连没收下:“去哪儿浪了?这一个月以来竟是第一次看你回来。”

妖狐尬笑起来:“也没、没怎么浪吧,出了趟差。”

妖狐没直说的事情估摸着也就是不能说的,一目连不多问,转而问道:“殿下知道么?如果有事要向他汇报的话,得托人带信进宫才行。”

“喔,他不在啊。”妖狐一愣,又想起自己大约是唯三的“知情人”,不免得觉得自己身份至关重要,挺直腰板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被一目连机灵地绕了一下躲了开去,似是很受伤地嘟囔起来:“你也……别太难过哈,多大点事,回头小生带你去嫖,小生请客!那百花楼的姑娘,简直棒极了。或者你比较喜欢那个什么……”

一目连不解地问:“什么?”

妖狐这才想起来那时候一目连好像正昏着,心中惊叫一声卧槽竟然是迷奸!立刻转口装作屁事都不知道:“没没没,什么也没,你好生休息,后天你陪小生进宫一趟哈哈哈……”

一目连看妖狐神经兮兮,什么也没说,在妖狐“热切”的注视下回了房。

那心结揣在他怀里,带着些许女性的芳香,这类流传在市面上的手工制品基本是出自青楼女子之手,拿来送人实在不太妥当,一目连想了想,把那结三下五除二拆了个干净。

隔天妖狐果然去要了通行许可喊他一块入宫。实际上一目连并未把他的话当真,这皇宫毕竟是皇宫,怎能是随随便便像逛大观园一样就能进去的地方——可事实就是这么神奇,为了搞这么个婚礼,竟是什么闲杂人都能进去在最外边的几座专门清理出来办婚宴的宫殿溜达一圈了。

天家为此是下了功夫的。

一目连坐在车里,终于还是没忍住:“你脸色怎么和吃了屎一样?”

妖狐怪叫起来:“小生只是……天哪,你说脏话了!”

一目连:“……”

妖狐愁眉苦脸的,心中只替他着急,有话又不敢说,只敢在心里想:完了,受刺激都受到这地步了,殿下还执意要请你进宫……怎么回事,这俩人到底啥时候吵架都吵成这样了?怎么跟深仇大恨似的!难、难道殿下并不是那个负心汉?!

一目连看着妖狐的表情变化,有点想下车。

不过也没有下车机会了。马车驶到一宫门口停下,时隔二月一目连还记得这个地方——是以前分给二皇子的居所,只是荒无福消受了,儿时不在宫内,成年之后就搬到了宫外,就连婚也不在这儿结,门庭冷清,看门的侍卫、来往的宫女都寥寥无几。

妖狐推门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荒那些一只手就能数完的行李,齐整地堆叠在木椅上,也就这还带着点生活气息。

被安排好接待二人的宫女带着他们到了偏殿,时候不早了,紧接着就上了晚膳。

一目连往盘中瞧了一眼,没有煎饼果子。大约都是上面赏下来的,送菜上来的太监出自御膳房,一项一项菜肴也都是皇室钟爱的大鱼大肉。御膳房是什么?给皇帝和宫妃做饭的地方,这莫名其妙赏一顿下来,不免得让人细细琢磨起其中的意味来。

大约是在劝他安分一些,可别闹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乱子扰了新婚夫妇雅兴。

皇帝看穿了那么多猫腻,甚至那时候他还没有那些记忆,身为当事人自己都云里雾里,却在这最重要的地方产生了误解……一目连哂笑,将炖得不温不火的鸭肉用汤勺细碎地碾碎开来,动作认真,仿佛没经过这一步骤加工就食不下咽。

妖狐担心一目连无聊,贴心地去书房里找了书来:“喏!保证你爱看!”

一目连哭笑不得,妖狐手中拿的正是他之前偷偷从荒那里顺走去看的一目连传记。是同一本,有些不真实的地方一目连还折了书角,书还很新,大约他还回去之后荒就没再拿起来看过,居然还这么丢在宫里了。

他接过,闲来无事又看了一遍,记忆恢复,有一些他本来记不清的地方也可以折折书角了。他看得出神,又觉得有些事情回忆起来确实搞笑,一直到蜡烛燃尽熄灭了才反应过来夜深了,聊无睡意,想换支新的蜡烛来,又顾虑到这几日诸事繁忙,婢女休息时间本就少之又少,就没叫人,和上一件外衣自己出门去取。

可这一开门他就愣了,门口坐着一人,那人并未披着外套,只穿着一件中衣坐在萧瑟的夜风中,灯也不点,就静静一人坐在那儿,呼着热气,在逐渐消散开的水雾间,微昂着头望着漫天星河。

一目连忙一步上前,把自己刚穿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到荒身上去:“殿下!这夜风太凉,坐在这儿是做什么呢……”

这可还是他房门口,如果是来找他的,怎么又不敲门。

明日就是大婚了,这时候荒如果害了风寒,估计全府下人一个都逃不过照顾不周的责罚。

荒却眉头一皱,没回答,反问道:“你……不是睡了么?”

怕是吹多了风,声音有点哑。

一目连心中了然,大约是荒才刚来没多久,看到他房中蜡烛熄灭,以为他这是熄灯睡了,谁知道他只是看书看到蜡烛燃尽,根本睡不着觉。

一时间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缓缓情绪,说:“夜深了,小心被这阴气伤了身子。殿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事明天再说也无妨。”

荒却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他坐过去。

一目连没办法,好在自己还穿了件中衣,就缩着肩同荒一起坐到了门口石阶上。

荒把一目连方才递过来的衣服又拉了拉,拢过他的肩,把两人的肩都塞到那小小一件披风下。并非谦虚,这件披风确实不大,为了能同时盖在二人身上,二人的肩膀只能靠得特别紧,脸都几乎挨在一起,侧过脸去就能数到对方的睫毛。

这场景让他想起来二人初遇时的模样,少年当时也是缩成这么小小一团,看到他就把正事都全忘了,跑过来,就连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发现很疼又嗷嗷对着他哭起来。

同样是白驹过隙,对他而言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荒感觉到他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忍不住责怪道:“你不也是?这么晚了还不睡,还要出门。去哪?”

“臣……在看书。蜡烛点完了,想去取点儿来。”一目连老实回答。

“这种小事,麻烦下人去做不就行了。”像是猜到了一目连这么做的原因,被风吹冷的口气才放缓下来:“你啊……这么久了还是原来那副什么鸡毛蒜皮小事都管的老样子。”

一目连笑了笑,默不作声地放松了缩紧的肩膀。

荒注意到这个细节,借着为他拉披风,顺手揽住他的肩膀:“看什么书?”

一目连抖了抖,心情却放松了点儿:“还不是殿下买的那本传记……妖狐不知臣已经看过了,就又拿过来给臣瞧了瞧。这次看了看,倒是发现许多先前不曾注意到的点,有些竟还猜得挺准,臣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熟人写的了。”

荒挑眉轻笑:“噢,是么?我还没仔细看过。”

这话说出来一目连尴尬了一下——他本是没话找话,这话要是别人说的,他都快觉得是对他的暗讽了,心中忍不住埋怨一句:没看过那您拿来宫里做什么,竟还害臣说了这样自以为是的话。

“我本来是想看的,后来转念一想,有真人版天天看,看什么胡编乱造版?可是这个月确实繁忙,宫中一进一出也并非那么方便,府不方便天天回,就想着带来看看,看到它就想起你,结果连书都没精力看了,险些丢在哪里落了灰尘。”荒将脑袋靠过来,像在说什么体己话。

只是以后恐怕就天天看不到了。

一目连一哆嗦,生怕他随时冷不防冒出一句“我好想你”。

他没接话。

“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就别顾着看书。”荒拍拍他的肩。

一目连想了想,从怀中掏出那枚心结,趁着荒还没反应过来,别到他腰间系装饰用的穗与流苏的地方:“这个是臣先前外出时路上买的,说是有逢凶化吉之意,可以避去祸害灾难,臣看挺好看的,就买了一只,昨日拿到到寺里开光过了。臣一份好心,不强求别的,只希望殿下收下吧。”

他很少对荒撒谎,这次也算是私心作祟吧,毕竟真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荒没拒绝,还把那结拿起来借着月光仔细看了几眼,笑容渐渐淡去:“嗯,我收下了。”

一目连正欲松一口气,荒却站起来,一把将他抱起来。他瞪大眼睛蹬蹬腿,荒也没有松手的迹象,叫又不知道要叫什么、也不敢叫出声……难道要叫“臭流氓”吗?!

荒并不理会他这些无关痛痒的挣扎,径自走到房中,牢牢关紧房门,在黑暗中摸索到了床的位置,直接将他往床上一丢。

一目连一懵,虽然没亲身经历过这么些事,但对宫中事他还是心知肚明的。他尬笑一声,觉得最可笑的不是明天荒就要大婚,而是他自己居然不能坚决地拒绝。

“嘘。”

正当他觉得这次或许是真躲不过了的时候,荒却只是抱着他,压低了声音,道:“我有点困了,让我睡会儿吧……”

荒身上还带着从霜妃那儿沾来的百和香,味道散得很淡。霜妃平时是不点熏香的,一目连和荒去了几次,宫中都只散着每日新鲜采摘的花香,如今知道荒要大娶,终于还是忍不住把珍藏的那点熏香拿出来点着了,想来也是很高兴的。

一目连眨眨眼,没多问,声音颤抖:“……好。”

荒在门外吹了会风,这会儿还没暖回来,一目连便伸手抱了抱他。

荒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就在一目连怀中发出频率稳定一致的微弱呼吸声。一目连听着听着,知道他睡着了,起身要拿一条被子盖在他身上,却发现自己的腰不知何时被紧紧搂着,动弹不得,只好用脚把被子勾过来。

二人就这么和着中衣躺在一起,分明什么都没有,一目连却觉得连心都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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