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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理性与我的恩断义绝 33(完结)

* 电竞paro,打野荒 x 中单一目连

计划是10w,结果写了14w+,计划是早上正好写完,结果一觉醒来现在才搞定,两眼一翻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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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教练下巴拉得老长,简直难以相信这个世界竟然还会发生如此操蛋的事情:“老实交代,你到到到到到到底做了什么?!”

自己也不明觉厉的疑似罪魁祸首荒先生冷静地打出六个问号:“??????”

酒吞仗义地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老实交代,傻逼教练要是想替天行道我会帮你拦着他的。”

狸猫也猛点头:“放心亲生爹地我一定不会把我答应要保密的事情说出来的……”

青行灯捉住狸猫一个zig-zag狂抖:“你tm倒是说啊!”

“救、救命——”

“快说,他们昨个儿是不是偷鸡摸狗去了?嗯?嗯?!?”

“才没有呢,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偷鸡摸狗呢!”

荒:“……”

教练瞬间瞪圆了眼:“你、情、我、愿?”

无视青行灯吹的口哨,教练一怒之下将激动得手舞足蹈的众人一巴掌拍出房间外,身为大概可能也许的知情者,教练倍感亚历山大,两眼翻白地换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管你们决赛前夕搞了什么,也不懂为嘛非得挑这时间胡闹……你打了职业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除非客观原因,比如设备出现了故障,比赛是绝对不允许暂停的。”

荒审视着教练额上的汗,态度放缓下来:“我知道。”

事情的严重性他比谁都懂。

如果一目连不能上场,这次他们不但没有替补中单,也没有替补打野,下场只会比上一次打ODO时更惨。试想一下,选手席上只有四个人是什么样子?无人防守的中路是什么样子?永远也不会超过四个人的团战是什么样子?

教练连气都叹不出来:“直接晕倒在台上,你们究竟是……算了,不说这个,观众席已经炸了,一帮人在呼吁合理化暂停,但OWO粉不是很高兴,认为咱们是在拖比赛时间,打断他们连胜的状态。”

荒没回答。

他打量了躺在休息室长椅上的一目连一眼,有点心疼的同时也自觉理亏。

……他昨天有那么过分吗?

如果刚才,第四局就直接结束了比赛,就没现在这些事了。

他们可以放心回去休息,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咱们运气比较好,10分的时候结束的上一局,他们总喜欢凑整点,所以请求赛制组30分准时开下一局比赛不算太强人所难——现在是16分,我给你10分钟把中单弄醒,不然别怪我徒手拆凤凰传奇。”

“我不确定我的按摩师有唤醒病人这一功能。”

“你还是个男子汉吗,有点担当行不行,没听说《睡美人》啊?!”

“……酒吞怎么没把你一脚踹死?”

教练冷哼一声,转身拉了门出去:“自己造的孽自己还,关老子屁事,别觉得自己多委屈了,想想以前连导怎么忍辱负重的,我帮你劝了那么多次人情你还没还呢。”

荒收了收心头那句文明的话,冷声回答:“知道了。”

一目连的睡颜很平静。

短暂的昏迷并未带来什么疼与痛苦,嘴角无意识抿着的弧度也很柔和。

荒莫名回忆起一目连最常喷的那款香水,尽管他此时此刻闻不到任何味道——一目连显然没那个闲工夫在决赛时搞这些有的没的。“香杉雨藤”是08年产的,如今早就绝版了,受一目连的熏陶,他入了香薰的坑,至今为止却没再闻到过那么有一目连味道的香水。

湿漉漉的草木香味……

他俯下身。




191.

十分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无论如何,够做一场梦是不可能的。

然而一目连就是做了个很短暂的梦,或许那不是梦,更像是脑洞大开的臆想,毕竟他对荒的家庭,是有那么点好奇……

完全被禁止提起的母亲,还有仅仅是定期保持联系的父亲——

他梦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将一叠钞票丢在他面前的桌上。

“拿着钱滚吧,离我的儿子远点!”

“……”

一目连被自己雷了一跳,他的潜意识到底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没看很多,电视剧啊?

应该,没有吧。

然后他就醒了,自己都怀疑是被天打雷劈雷醒的,醒的时候头痛欲裂,仿佛刚刚挨了谁的头槌。他拼命眨眼,没能摆脱掉眼前一望无际的白色星星点点,好不容易才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与白炽灯的光线辨别开,又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和他每次脑震荡后遗症发作时的反应很像。

要不是他意识模糊,现在定能立即回忆起消毒水的味道,因为太熟悉了。

“它”又来了。

这个魔鬼已经在他奔赴考场的途中夺走了一次他的人生,如果当时他没有因此错过升学考试,那么他现在应该坐在研究生的实验室里……算了,都过去了。

可是它还没有满足,还想要再夺走一次。

怎么可以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不可以……

一目连强忍着不适,又是那样撕裂般的钝痛,他皱着眉连吃痛的呻吟都没能发出去。

他大口呼吸着,许久才缓和过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东西,就又察觉到了异样。

有人在捏他的脸。

……有点疼。

虽然和头疼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更像是被刚烤出来的薯条戳在脸上的那种,辣中带咸的疼。

他艰难地眨眨眼,看清面前恶意满满的作案者:“里债嘎嘛……”

单从荒无所谓的表情看起来,一目连还以为荒这是又被教练要求在一百件队服上签名拍卖,签到最后跟灵魂出窍了一样的状态,被人从身后拍一下也只会慢悠悠地回头,用生无可恋的语调说“没事”。

然而并不是这样。事实是,荒捏着他的脸,扯得他连嘴都闭不紧。

“你醒了?”

扯,继续扯。

“肝柴……”

“刚才你晕倒在了台上,不过你没摔死,我扶住了你。”

一目连眨眨眼,他有些脱力,用手臂撑着身体挣扎了会勉强才坐起来,歪歪扭扭地靠在躺椅上,怎么甩头都甩不开黏在脸上的两只大手:“你这是?”

“教练叫我把你弄醒,你比较喜欢被捏醒还是被吻醒?”

“我已经醒了……”

他想起自己被雷醒的理由,不着痕迹地向后缩了点。

荒并没有笑。

“回答我。”

“……不知道。”

一目连慌忙地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左顾右盼,他总算看明白自己这是在休息室里,周围不见其他队友的踪影,古怪极了,如果这是比赛结束后,教练他们应该会把他扛到车上,缺一个人出席赛后采访而已,而不是丢在后台……

等等。

不大对。

“比赛呢?打完了?”

他突然陷入恐慌,荒一点也不着急,别是已经打完了……不会吧?

“快开始了,你最好快点清醒,我还没做好在总决赛最后一场BO5跟你在中塔殉情的准备。野区也不行。”

荒像是笑了一下,总算将指尖的力度撤回,他的脸都被捏僵了,牙关忍不住哆嗦,荒却没有第一时间将手抽回,手掌的热度贴在他脸上,却与他想象的不尽相同——结合滚烫的面颊,他只感到了一阵冰凉。

手没什么温度,是冷的。

荒的表情仍旧紧绷着,丝毫没有松懈的趋势:“醒了就好。”

一目连想了想,诧异地沉默了。

他的旧疾复发得很不是时候,不只是荒,他的队友们此时此刻都该心寒。

如果不是他的梦太雷太短,如果他一觉睡到了隔天天亮……

“快走吧,不能迟到了。”

他扶着把手,一顿踉踉跄跄之后才将身子直立起来,荒还体贴地拉了他一把,其实他的头还晕着(老毛病一犯睡一晚上都不一定能好,一直如此),但他没有说,只是巴不得开一扇任意门回酒店,往自己脑门上糊一整瓶的风油精再回来。

“你……”

荒少有地欲言又止。

一目连连忙说:“老毛病,习惯了,打局比赛不要紧的。”

“啊?”荒抓着他手臂的力道大了不少,“和以前你头疼那次是一个问题?”

“脑震荡的后遗症,回头……再跟你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还以为——”

荒失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太累了。”

一目连花了十秒钟才把自己的表情从黑洞里找回来,他当然明白这话里的话是什么意思,脸颊渐红:“不是早跟你说了我没那么柔弱么……”

荒坦然说:“没办法,资料库里没有。”

说完过了一两秒还不忘补刀:“以后就有了。”

一目连:“……”

荒拉开门,走道里涌进来赛场上粉丝们加油助威的喧嚣声,即刻将一目连拉回了现实,他要面对的东西是很残酷的,一场比赛,决定这半年,甚至是来到QUQ的这一整年,到底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当然是有的。

认识了教练,认识了青行灯,认识了酒吞和狸猫,还认识了荒。

但还不够。

走得更远,这不仅仅是他的想法,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背负着这个信念,他没有资格过的无欲无求。

“是你自己说的。”

“什么?”

“‘不会输的’。”

一目连的脚步慢了一拍,他抬眸注视着荒线条俊朗的侧颜,在自己混沌的脑子里翻找着,确实有这句话,就在几分前,那时候他还妄想着要安慰荒,生怕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被连输两局的事实打击到。

这样看来,好像没什么必要。

荒这么坚定的一个人,自然不太需要他的安慰。

某种意义上来说,同他自己是很像的。

他怅然若失地勾起了嘴角,心中有一片形容不出的柔软逐渐化开了。

在走廊上焦急得跺脚的几个队友看到他们,一窝蜂地涌上来,扒着他东瞅西瞅,居然一句“卧槽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怨言都没有,一个个殷切得像是见了爹。

“走,打死棋圣那个嘚瑟鬼,我是绝对忍不了他再p个什么垃圾表情包来嘲笑咱们的,今天非得把他打个头破血流不可!”

青行灯昂首挺胸,一手揽着比她矮了个脑袋的狸猫:“是咱们展现真正技术的时候了!”

狸猫胡乱加油鼓劲:“打死帝国主义!打死帝国主义!”

“农民起义翻身当家作主啦!”

“cnm谁是农民啊!”

一帮人成群结队地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朝着舞台走去,一目连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望向走道尽头的一片灯火通明。

远处传来了人们的呐喊。

这次他站得足够远,听见了平时一直被小姑娘们的加油声掩在底层的、更为雄厚的声音。

“QUQ永不言败!”

“QUQ加油!”

那是酒吞老早就期待已久的,男性的声音,有上班的中年人,也有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们忠实地喜欢着这个游戏,有的出入茅庐,有的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

荒就跟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

他没有回头。

“我知道。”他说。

没有什么“明年再来”,每一次比赛都是殊死决斗,没有什么比赛,不是不得不赢。

——加油。

这样不需要任何默契都能猜出来的话,就不必说出口了。

但荒却否认了他的判断:“一目连,你开心么?”

“……诶?”

“你说的,你来打职业只是因为有人说你适合,因为你够冷静,也够稳定,但你从来没说过你打得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一目连骤然停下脚步。

身后的人撞在他背上,对方扶住他的肩,用非常温柔的力度。

他低声说,“高兴。”

荒将他掰正过来,他不得不抬头直视对方真诚的双眼:“我听说过一个玄学。”

“说说看?”

“听说爱笑的男孩运气都不会差。”

一目连看明白了荒的眼神,那哪是什么“真诚”,明明就是“我就看着你自己上钩,我可没逼你,这是愿者上钩”。

仅剩的那点怨言漏了气,他忽地释然了。

“嗯。”

他笑了,露出八颗牙。




192.

没有过多的交谈,比赛开始了。

棋圣那边先ban先选,直接禁用了两个最近荒用得最多的打野,最后一个ban位留给了青行灯最擅长的英雄,也算是给足了尊重。

教练没有选择征求队员的意见,直接说:“荒你counter。”

作为红色方,他们虽然失去了最先选择英雄的权利,但相对的,最后的Counter Pick,机会属于他们。

他们也给足了尊重。

——最后一共5个ban位,4个给了ad。

这可以说是拼死相搏了,剩下的射手都半斤八两,下路很有可能要陷入菜鸡互啄的境地,而棋圣在下路的地位暂时是无人得以撼动的,无论最后射手选下来的是谁,青行灯都免不了被压线。

既然这样,那就尽可能降低射手在团战体系中的存在感。

最不近人情,但也是最优解。

前四手选下来,一目连顺利地拿到了熟练度最高的一名法师,酒吞和狸猫拿到的英雄也都相对满意,然后是青行灯,她的英雄池并不算深,剩余的选项中她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最后一手。

教练问:“你想玩什么?”

荒没有客气:“教练,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双法师体系。”

“是的,你说过,但实际效果并不是特别好,红buff对你没有太大作用,蓝buff你们需要两个,你们要去抢,OWO不可能不防守。这个套路太容易被看穿了。”

“我知道。”

“还有,这个版本不适合这么做,法师下位了,前期如果没有建立优势,后期很难打。”

“没关系,”荒答道,“青行灯,我野区的红buff全给你吃。”

青行灯一拍大腿:“哎哟,打野你真是太客气了——”

“不过有个前提条件。”

荒正义凛然:“一级帮我反野。”

一目连紧盯着屏幕,屏幕上几个法师的立绘轮流闪过,最后停留在了一个矮个子的小姑娘身上,Pick倒计时停止。

啊。

果然是‘她’。

他的入门英雄,荒……最拿手的英雄。因为版本限制,她已经很久没有登场过了。

“听说过信仰吗?”




193.

QUQ的开场霸气测漏。

他们连自家的蓝buff野区也没有心情刷,直接绕开初期可能被放了眼的位置闯进了OWO的野区。

夜叉很聪明,他看到法师打野的第一反应便是从蓝buff开起,中单也一直在附近徘徊,随时准备给予支援,但他没有想到,闯进他野区,要在一级就为了一个蓝buff与他拼死拼活的人……

足足有四个!!!

中下野四个人全来了,一个控制糊到他脸上,他连交闪现和交惩戒回血的机会都没有,仅仅是一秒不到的时间,系统公告响起。

“First blood!”

理论上这一血是该留给青行灯拿的,青行灯却不要,理由是这个英雄太垃圾,carry不起来,她已经做好准备躺一局,就不拿太多经验和资源了。

荒拿下一血。

一目连慢悠悠地回到中路,盯着在中路上互殴的小兵,突然想起一件比较久远的事。

这么说来,荒确实已经很久不拿法师打野了,印象最深的是去年夏天,或者是秋天,他不记得了,那时候荒每天开着直播和他双排,他练中单,荒练打野,两个人拿的都是法师,组合不伦不类,但偶尔也能打出足够超神7杀的效果。

那段磨合期简直惨不忍睹,不忍回忆……

不过,他永远不会忘记磨合期刚刚结束的那段时间,两个人熬出头状态爆炸,走到哪里杀到哪里,排位二十连胜不在话下。

直播间里刷的弹幕,他有时候能看到一点。

有一句他觉得特别生动形象。

“恭喜恭喜,荒神一血,游戏结束!”

这么一想,荒用这个英雄打排位的战绩似乎很不错,胜率一直保持在75%以上,至今没有跌下来过。

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一目连。”

“我在。”

荒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甩给他一个技能(当然,技能是不会对队友造成伤害的),一个小气泡飞到他脸上,随机便消失了。

他抿着唇,忍住了笑意。

这个小动作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为了你转的型,怎么报答我?”




194.

垃圾话,不予计较。




195.

当中野二人第二次抢下夜叉野区的蓝buff时,一目连在心里默默为夜叉哀悼了一下。

荒的等级比夜叉还高了两级,野区被反得一干二净的夜叉可怜极了,好不容易叫来队友帮忙包夹,却总是抓不到位移过于灵活的矮个子小法师,“她”就在野区之间来回穿梭,完全不被眼点亮,时不时杀出来一下却总能稳定惩戒抢掉残血的野怪。

打到一半,一目连就发现夜叉心态炸了。

他提前料到了这个结果,在野区一个比较刁钻的位置上留了眼——这是个反心态,正常人经过野区绝对不会走的位置,只有“执意”要回避眼位的人反而会上钩。

夜叉就上钩了,一脚踩在眼上,甚至还没发现边上有个眼,就这么进了他们的野区。

一目连在语音里说:“过来抓么?”

“抓。”

荒立刻开始往野区赶,但肯定是来不及将野怪抢下了:“buff你拿,抢得到么?我到后面包他。”

“我试试……”

很快他就说:“抢不到,但能把他赶走。”

“往我这边赶。”

一目连比夜叉还高了一级,夜叉如果不是傻子一定不可能跟他solo,一目连看得很仔细,他和夜叉一对上,对面中单就从中路消失了,他在中路点了个信号,不用他说什么荒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两名法师草丛相遇,会发生什么?

一个打野和一个c位法师,选哪个?

这是送分题。

一目连往下一拐,加入了所谓的solo战。

夜叉没有选择回来救场,径直跑了,准备来救场的可怜中单惨遭群殴,最后倒在了荒无人烟的野区。

青行灯一边补刀还不忘感叹一句:“唉这就是中野的区别啊……咦,说起来倒有点中野质检员的风范,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一点也不耳熟,你快忘了!

狸猫哀嚎起来:“别插旗,求求我的姑奶奶,您别插旗!”




196.

比赛进入第20分钟。

双方发育已经到了完全有能力一波团战的时机,棋圣嗅到了中野抓下的味道,提前放弃了压线后撤,几人扑了个空,与此同时,酒吞在上路附近点亮了OWO的中野。

面对三人包夹,上路往往是最难逃生的,即便如此,酒吞还是挣扎了很久,甚至险些反杀掉了相对脆皮的中单。

酒吞嚷嚷:“他们中单没闪!”

“收到,”一目连蹲在草里,“还抓么?棋圣看起来要回城了。”

此时两支队伍战绩2:1。

荒很快作了决定:“抓。”

青行灯和狸猫收到信号,带着兵线拥上来,熟悉的四人包夹,棋圣吃足了技能才倒下,他是注定逃不掉了,他的辅助把握好了机会,趁机跑远,本来停在二塔下回城,被荒一个远程打断,一直被追上了高地。

二塔都还没掉,追上高地有点太过分了一些。

于是一目连也跟了上去,追都追了,二追一也不见得就比原来多过分多少……

可怜的辅助在卖了ad以后仍然没有逃生,20分钟被强杀于高地之下,本想利用防御塔的伤害反杀一波,荒和一目连却默契地轮流顶塔,两个血皮,谁也没有死。

“你们真是太贱了!”青行灯称赞道。

酒吞复活,仗义地哼哼:“你懂什么,这叫给兄弟报仇!”

“……看不懂你们男人的情谊。”

24分,由棋圣开了第一场团战,双方上单先后TP至下路,十个人混战打成一团,狸猫吃足了伤害后撤,酒吞及时顶上,将三个脆皮输出死死挡在身后,血掉得飞快,却仍不改他俨然一副“本大爷能一个扛五个”的气势。

最后一局,双方都杀红了眼,一波团战下来,死亡顺序几乎都是一换一。

疯子们的战争,最后剩下的往往是最为理性的人。

一目连一个W拿到Double Kill,成为了十人团中唯一的幸存者,带着兵线又推了一座塔,经济天平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

即便如此,OWO的运营技术还是比他们要高点,上单趁着团队打拉扯的时候在下路偷掉了一座塔,几波要战不战的交战,经济落差又慢慢被打了回来,没人敢冒头,生怕一个小小的失误带来不可磨灭的后果。

QUQ率先开大龙,OWO成包夹阵型围过来,阵型太差,荒不得不宣布撤退。

酒吞吐槽:“别吧,最后一局了,稳点不行么,又赌抢大龙也太骚了……”

大龙让不得,他们完全有能力一战才对啊!

荒直接了断地否决:“不行,他们阵型太好了,没有水银谁进去谁死,你们出水银了?”

“没有……”

荒的经济领跑,只有他率先出出了能够解控的水银。

狸猫在龙坑里留的眼被拆了,龙坑之中一片黑暗,几个人围上去试图点亮龙坑,却被OWO的上单死死挡在龙坑之外,上前一步就要面临被集火的风险。

“喂!荒酱,是不是该跳了!”狸猫心急。

“再等等。”

“他们是不是在rush大龙啊啊,为什么都没从龙坑里出来,我都卖了屁股了他们还不上来抓我……”

“再等等。”

“再等出事了啊!他们有那么阴险在龙坑里占着不打么……”

一目连插话:“有的。”

因为换做是他们留在龙坑里,他们也会这么做——等待着打野跳下来的一瞬间,将其按住一波秒掉,大龙到手,因为5打4的优势,强行拆掉高地不是问题。

狸猫不出声了,大家都数着秒,心跳跳得飞快,一目连甚至听得到狸猫牙齿打颤的响声。

“荒。”

“嘘。”

“嗯。”

“叫你别说话你还真不说话啊?”

荒嘲笑他,说完就从龙坑上蹦了下去,圆形龙坑的视野被点亮,四个人外加一条龙,确实是睡下去谁死的状况——控制和伤害技能一窝蜂地涌上来,荒想也没想交了水银,可他的猜测是对的,再一看,大龙的血线还足足有40%,OWO真的没舍得打龙,一直就蹲在龙坑里等他们上钩。

可是一个水银也实在招架不住四个人的围殴,击杀公告亮起,众人心顿时凉了一半。

“叫你们别奶啊啊啊!”

“懂什么,这叫合理献祭。”荒的语速从未飚得如此之快,“我一死,他们就敢开始rush大龙了……一目连!”

一目连想也没想,他没有位移,只能站在龙坑上,盲丢了三个技能。

这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以往荒抢龙并不是纯靠运气,还有计算,他相信荒的计算足够准确——

大龙阵亡,发出一声心怀怨念的长啸。

系统提示亮起,观众的尖叫声过于嘹亮,几乎要挤进他没戴得太严实的耳机里,震得他脑壳要飞出太阳星系,他眼前又开始冒白色星星,险些没有看清大龙的归属。

抢到了么?

他判断不出,脑中嗡声一片。

他已经咬紧牙关忍住钝痛四五次了,这次他没能再抵御住袭击,视线逐渐模糊下来。

“红色军团击杀了纳什男爵!”




197.

最后的团战一目连几乎都在浑水摸鱼,在队伍最后偷着输出,尽可能地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四个队友顶在前面,先是上路防御塔,上路水晶……

再是中路防御塔,中路水晶……

这是他记忆最模糊的一次,冲上了人家的基地,却不管外面打得如何头破血流,就知道拼命点基地。

第一颗门牙塔爆炸。

紧接着是第二颗。

四打五的团战不直接等同于送人头,经济优势在前,还有大龙buff在手,少一个人并无大碍。

更何况——少了一个法师,他们还有一个。

在大龙buff的最后10秒钟,OWO的基地被推平,刚复活的棋圣站在泉水里,拿涌进来的三路超级兵毫无办法。

基地门前密密麻麻一片的兵,它们将成为令人难以忘却的噩梦。

好在,这噩梦,总归不是他们的。

一目连还没来得及摘下耳机,他被人紧紧塞在了怀抱里,脸颊贴在激动到滚烫的脖颈肌肤上,稍微一撇头就能吻上对方的喉结。

在外人看来,这或许只是兄弟之间的一个普通拥抱……

他却知道,不是。

曾经是,但很可能,再也不会是了。

荒什么也没说,一目连听到耳麦里传来青行灯酒吞狸猫鬼哭狼嚎一样的大叫,难听是难听了些,但他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有点被感动到了。

脑子里的混沌被这拥抱冲散得一干二净,他伸手回抱了荒。

“恭喜,痛失殿军,感想如何?”

荒好一会儿才回答:“没有感想,友军厚葬。”

“我们……赢了。”

“嗯。”

“前三,今年可以打洲际赛了。”

“嗯。”

“有信心吗,拿个冠军?”

“嗯。”

荒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听见没,小姑娘们尖叫得都快昏过去了。”

一目连将笑脸藏在荒的怀抱里,可以笑得肆无忌惮:“没听见,她们喊的什么?”

“荒连is rio之类的。”

“嗯……”

“我可以把眼泪擦你衣服上么?”一目连猛眨眼,嘴上分明还带着笑容,眼眶却红了。

“你擦吧。”

他垂下脑袋,却没有真这么糟蹋荒的衣服,任由水珠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沿着脸颊滑落。

他是真的很高兴。

认识这样一帮人,熟悉这样一帮人。

现在他们在向前走,未来也还会继续向前走。

他有一个引以为傲的打野,他也成为了对方引以为傲的中单。

半年前得知“秘密”时的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

一度以为要恩断义绝,结果最后先恩断义绝的却不是他俩,而是可笑的理性。

荒的声音就在耳畔,并不温柔,却令人安心到不曾质疑:“其实我不是很满意,因为总有一天不会只是季军而已。”

“嗯。”

“季军的话,一个拥抱就够了。”

“嗯?”

“所以你最好祈祷没有拿冠军那一天,不然我会……”

我会忍不住亲你的。

就当着这大庭广众,太不理智了,所以你最好祈祷没有那一天。

一目连却默许了这个决定,说:“你真的好傲娇啊。”

荒:“……”

荒暴躁地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将拥抱抽离,眼前的一小片黑暗又被无尽的光明掩盖,他抬起脑袋,身旁站着他的四名队友,作为胜利方,他们还要去棋圣那儿握手。

棋圣脸上却没有太多不甘,只是说:“唉,你们说得对,谈恋爱会变捞。”

荒大力拍棋圣的肩膀:“谁说的?”

“啊?”

“这不就打爆你头了么?”

棋圣一脸黑人问号地目送一群人握了手之后远去,转头对夜叉说:“等等,你之前说得好对,他们队好gay啊。”

夜叉“嘁”了一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走下后台,教练嘿咻嘿咻地大步流星冲过来,试图用一个拥抱处理后事。

“宝贝儿们!爸爸爱你们!”

青行灯刚想嫌恶地闪开这个有女朋友的大龄肥宅的怀抱,却发现有人先她一步,作出了反对的举动。

离开了观众的注视,他们的打野和中单搂成一团……

肆无忌惮地亲吻。




END.


*[纳什男爵]:就是大龙。

(还有什么名词可以跟我说,我会补上说明的!)


感谢大家支持=3=

不得不说,两天一更比起日更真的舒服太多了!

这学期课比较少,写得还算轻松,电竞题材也是刚刚接触的,本来计划只是个10w的小中篇,不知不觉又写了14.8w,真的有毒……

对“中野恩断义绝”感兴趣的姑娘可以百度搜搜看2333虽然人家的本意是真的一刀两断的那种“恩断义绝”,但化用到这个标题里来,味道是不是甜了很多呢!

顺便一提,lol的中野和决京的中野真的差好多,为了粉丝滤镜,可能需要代入后者多一些,因为lol的职业竞赛中真的难能有刺客型爆发输出的打野出场,而决京的中野……那叫一个酷!

以及,又是老生常谈的话题……

长篇嘛,热度不能强求,评论也不能强求,在这里先给所有点过热度回过评论的姑娘们磕个头,长篇是对责任感的一种锻炼(比方说结局写得这么慢是因为我把想写的都写完了,没什么动力,写完纯靠责任感牵制),谢谢有你们,这个过程才不那么枯燥困难……

这一篇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写的,还是全程没大纲放飞自我,有一些小bug会在日后慢慢修复(如果我没被final折磨死的话)

以及,不为人知的彩蛋也有很多。

比方说,荒的运气很谜,抢龙牛逼得飞起,和一目连石头剪刀布却从来没有赢过……

就不多说啦,感兴趣的可以找找看hhhhh

谢谢大家,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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