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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理性与我的恩断义绝 28

*电竞pa,打野荒 x 中单一目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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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那天与OWO的聚餐结束时,棋圣醉醺醺地说了一句话。

当时棋圣是望天说的,听起来就是句普通的感慨,大多数人都没放在心上,听完还不忘暗骂一嘴:电竞不需要女朋友,有女朋友的都tm令人作呕,呸呸呸。

但荒知道,棋圣是在劝他。

“感情上的事啊——对牛弹琴真没意思。”

这话倒没有贬义,而且形容得还挺准确的。

这就好比你一个团战下来打了3000输出,然而团战还是输了,为什么呢,因为这3000里有2800打在了对面前排肉身上,直到团战打完对面双c都还美滋滋蹲在后排,满血状态,根本没人碰得着。

打了再多输出,还不是要输。

荒没有回应,一目连还趴在他背上,睡得不省人事,浑然不觉自己被人“对牛弹琴”嘲笑了一番。

比起两个酒鬼醉后的东歪西倒,青行灯喝醉以后竟成了个淑女,意识到他步伐缓慢,没有跟上大部队的脚步,回过头来问:“背得动么打野?”

“背得动。”

一目连在成年男性中算是很轻的了,背在身上走甚至算不上吃力。

大家都走了,棋圣留在原地,眼底是失恋之人特有的迷惘。棋圣见他没有回应,知道是头铁劝不动,也不再多说,只是道:“行吧,你不会后悔就行,别忘了前车之鉴,不是没人恩断义绝过的……”

荒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一目连发的那一大串字让他懵了很久,从“我没有拒人千里的意思”到“你不需要过多顾虑我的心情”,看完的时候还在对着小红感叹号消失的位置发愣,很可能是醉酒的状态无法让其想明白这究竟是重发成功没有。

他朝着一目连伸出手,一目连愣了愣,却没有乖乖将手机交出来。

——而是先将手机锁上,才放到他手里。

荒一时间心情有点好,也不会去试一目连的密码,他失笑着点开屏幕,入眼的屏保有些眼熟。

一个小姑娘,个子很小,他曾经最顺手的英雄、一目连入门的中单英雄。

当然了,不是什么所谓的美少女壁纸,只是游戏官方的一张壁纸,一目连生活起来精致归精致,在很多事情上就是这么随性,不太会挑挑拣拣,也不会去留意所谓的同人美图,官方给的图,凑合着用就行。

进步算是很大了。

荒忍不住回忆,去年一目连刚入队的时候,手机壁纸可还都是风景照,还不是网上找的那种专业摄影的作品,而是自己走到哪个地方突发奇想拿手机拍一张的那种,一副遛鸟养老的态度。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杀猪刀或许太难听了些,那就杀人刀吧,杀了你也杀了我,我变了,你又何尝不是呢?

夜风不大,周围静得出奇,青行灯祈求的士司机“一口气载五个行不行挤一挤”的谈话声掩盖住了一目连轻到几乎听不见动静的呼吸声,他静静地数着数,数到快一百的时候青行灯终于用哀怨的眼神看向他,说“超载了,咱得分两辆”。

于是荒掏出手机决定再叫一辆,说:“你们先走吧。”

后车厢里一目连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脸庞在路灯下忽明忽暗。

半夜的路上畅通无阻,车平稳地行驶,很快就驶到那些他熟悉的街道。车里放着前段时间在网络上火起来的《Once Again》,朦胧的女音哼着“Don’t say goodbye”的调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希望司机能开得颠簸点,让靠在一边的一目连颠着颠着朝他歪过来的。

然而司机技术太好,哪怕是经过减速带的时候,车也过得和缓。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他伸手捞一把一目连就靠过来了,他的中单睡得太熟,刚才他把人放下来塞进车里都没醒,这点小动作自然也不可能发现。

荒按了按太阳穴,拿出手机来看,久违地上一趟微博,@一如既往的多,仔细一瞧,居然有粉丝在刚才那家韩料店门口给他们拍了照,看起来还是个OWO和QUQ的双担,见两支队伍关系好,高兴得上蹿下跳。

……这帮小姑娘是挺神通广大的,这都能抓到。

荒一点一点向下翻,看得不是很用心,到了点,他也开始有了困意。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他的后背出于惯性撞回了椅背上,前方司机没好气地骂骂咧咧,原来是半夜有人不看红绿灯过马路,差点儿撞上。

没撞上就好,他用眼刀剐两眼走路不看路的中年大妈,很是谴责。

肩膀突然一沉。

他回头,扑面而来的就是一目连毫无防备的睡颜,再然后,睡颜又消失了。

要够得着他的肩膀对一目连来说显然是个艰巨的任务,一目连顺着他的臂膀滑下来,最后落在他大腿上,摔疼了一般,发出细小的呜咽。

没有醒来。

荒撇开视线。

没什么感言,只觉得突然不困了。




162.

一目连不知道的是,消息重发后,是不会显示在最新一条的。

荒没闲到对他的手机动手脚,也不知道解锁密码,将他丢回房间之后甚至连将手机从他口袋中掏出来都忘记了。

狸猫酩酊大醉,给荒开门的时候已经几乎没了意识。

但作为一点舍友的B数还是有的,狸猫指了指靠墙的那张床说:“丢那就好了。”

荒犹豫了一会,说:“你帮他换睡衣行不行?”

“不行,我好困……”

“……”

于是荒将一目连丢在床上,神色凝重地扒下来最外面的外套挂到衣柜里,盖上被子,任务就完成了。

狸猫倒下,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疑惑地问:“你自己来不就行了……”

不行啊兄弟。

荒关了房门出来,回到房间,打开手机微信又将那一大串字看了一遍,在书桌上看到了昨晚捡到的小铁盒。

这盒“速效定心丸”很坚强,被主人从三楼摔下去砸在石头地板上居然毫发无损,没有哪里缺了角,也没有哪里崴了脚,顶多就是看起来灰蒙蒙的,盖上了一层灰尘。

蓝莓味的木糖醇,口味清奇,一看就知道不是路人掉的,便利店里都没卖,这还是一目连为了照顾他口味特地网上买的进口货。

他不心疼钱,却挺心疼这盒糖。

还是放回去好了,他想。

最后一盒了,丢了以后一目连难道拿大大泡泡糖哄他吗。




163.

睡前荒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挥之不去。

他记不清了。

或许是“坏习惯咱们齐了”。

或许是“不要再这样了”。

或许是“米线吃么?正好当夜宵了。”

……

他只记得,一切的一切,最后回归到一句话。

那个普通闷热的夏夜,昏暗的路灯下,一目连被汗水浸湿的脸,略带疏远的神情,却依然友善的笑容,说:“你好,我是新加入的一目连。”

一目连说得对。

不知从哪天起,他开始克制自己克制得炉火纯青,正如他自己解释的那样“这只不过是一种求偶行为”,虚伪地将自己的优点表露出来,而将缺点一股脑藏在见不得人的阴暗角落,比以往更不容易暴露出怒意了。

他和一目连“吵”过很多次,往往是他单方面强硬地结束话题,并不想吵上头,结果也多半是冷战,而不是热战。

一目连是个理性的人。

他也是。

所以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对一目连发飙的一天。

也从没想过一目连会有同他争执的一天。




164.

“这根本不是恶劣不恶劣的问题!”

一目连心平气和地说,怒意对这位理性的中单而言堪称是一种陌生的东西。

荒也没怎么见过一目连生气,哪怕是现在也没机会见到那么一次。

对方避开中野恩断义绝不谈,他本能地找到了一丝安慰,但这并不能减轻他对结果的愤怒,他不能忍受一个替补自私自利、毫无大局观的举动影响到他人的理想、他人的未来。

他自己是无所谓什么腱鞘炎,但这不意味着这半年的努力就值得因为这种理由付诸东流。

不仅仅是他的,是队里每一个人的。

他们队里的人,每一个都是一片真心,因为想赢所以想赢,没有污染圈内风气的杂念,这样的每一个人都值得获得一次胜利——就算喜欢偷懒摸鱼,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幻想过、拼搏过的事实。

“和这几个队友一起拿冠军”与“拿冠军”也是不同的。

每个“下一个赛季”都会发生很多。

那些都是预料不到的事,任何一个选手都可能转会、都可能退役、可能退居后排打替补,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

或许的或许,根本没有“下一个赛季”。

他猜他的神情是冷漠的,因为他在一目连眼里找到了微乎其微的一点胆怯。

一目连一字一句地说:“刚刚输了比赛,大家心情都不好,谁有锅大家也都看得出来,完全可以留到复盘的时候再一点点盘清楚,你不需要这样……”

“就这么放他心安理得地在队里混吃混喝等死吗?”

荒对此忍无可忍。

一目连真是太仁慈了,根本看不得人受委屈。

别人的委屈是委屈,那我呢?

“你完全可以冷静下来再……”

“刚刚输了比赛,我上不了场的比赛,你让我冷静?”

一目连急促地呼吸着,像是比他还要激动,咬紧牙关说:“你一直都很冷静的。”

“我不冷静。”

“我知道你是在责怪我们没有打进决赛,理性而谈,如果是你上场,就一定能赢么?”

“起码我会尽力。”

“你只是在迁怒,我也有锅,为什么你不骂我?”

一目连这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可真够虔诚,荒笑了一声:“你还不清楚么?”

“……”

他看到一目连顿时煞白了脸,方才血气上涌导致的红晕消失殆尽,手忙脚乱,一反平日里云淡风轻的作派。

他并不奇怪一目连的反应。

太仁慈了。

仁慈的同时,又是心狠手辣的,对自己。

为了能好好打季后赛,独自忍辱负重了这么久。

真的,太仁慈了。



tbc


预告:(超长的不要问我为什么,本来应该这章…………当我没说!)


“我很直!”

一目连的表情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眼眶红了一半,眼睛湿润,水汪汪的,楚楚可怜。

如果对话的内容是别的什么,荒或许真会有所动容。

可惜不是。

“我知道。”

他故作镇定地说,对现在的状况深恶痛绝。

一目连闭上了眼,他看到眼角有颗晶莹崩溃地滚落下来,面目狰狞,痛苦极了。

他想咧开嘴嗤笑一句什么,随便什么,但他一句话都想不到,他的词库被掏空了。

他看见一目连向前走了两步,近到一种不科学、不现实、不可能发生的距离,直面着一目连放大的泪痕,他又什么也不想说了。

一目连吻了他。

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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