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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理性与我的恩断义绝 19

*电竞pa,打野荒 x 中单一目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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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队内的气氛一时间极为压抑。

因为教练忽然不骂人了。

以前他会随便揪起两个小兔崽子,会对下路组二人说“你们他妈是不是只会打四保一啊没有中野当保姆你们就残废得连Q都不会按了吗”,会对中野组二人说“你们他妈好意思说这叫中野联动,谁给你们的脸,这叫中野连送”……

现在他只会点起一根烟,用饱经沧桑的双眼注视着他们:“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众人七嘴八舌。

“他怎么了?”

“不是定期发病吗?”

教练又开始悲伤春秋:“啊!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

酒吞忽觉蹊跷:“这次病得好像不太一样。”

狸猫一拍大腿:“啊!初中必背古诗词里没有!”

“就是为错过的爱情感到惋惜的意思……小屁孩你闭嘴,要是敢吐槽本大爷的文学素养你就死了!”

“不对,他这是干嘛了,和未婚妻掰了?没听说啊?”

青行灯虎躯一震:“我明白了!”

“啊?”

“怕不是看到了什么瞎单身狗狗眼的东西……”



117.

队内气氛全靠教练的脏话活跃倒不至于,只是五个小兔崽子不被骂一骂就浑身不舒服——这是教练自己的判断,但现在流行的是机械化放养政策,家养的温驯,疯起来却远不比野生的来得凶。

例行赛后采访结束后,教练公布了一个消息。

“我们所在的A赛区有四支战队能进季后赛,虽然这四支都是在隔壁B赛区劫贫济富出来的,强弱差也仍然很大……我们现在和OOO并列第三,最后一场比赛决定了我们是以小组第四还是第三进入季后赛。”

两个赛区,都是前四名挺进季后赛,第三第四的待遇却截然不同。

A第三与B第四打,B第三与A第四打,BO5赛制,比分都将由1:0开始。

他们最后一场打的是弱队TDT,赢TDT一场,可比季后赛让一追三的概率大多了。

教练对这场比赛势在必得。

他站在五个人面前,看着五个人被批斗一样地垂首站在他面前——哦不,一目连还是很礼貌的,不会因为他矮就低头看他——朗声说道:“别指望你们私底下那些小~偷~小~摸的动作瞒得过我,好好打知道吗,不然老子要徒手拆凤凰传奇了你知道吗?”

狸猫嘟囔:“凤凰传奇是你能拆得动的嘛……”

青行灯踹他一脚:“不是那个凤凰传奇啦!”

狸猫委屈兮兮:“我知道,就算是我们队的那个也拆不动啊!”

教练清清嗓,打断他们唧唧歪歪:“你俩也给我注意点好吗,狸猫你再害你家AD嗝屁,你最好这辈子都把牛奶当水喝。”

“喝就喝,谁怕谁!”

“把你挂牌卖到UVU去哦我跟你讲?”

“我错了……”

说完他扫视一圈,其他三个人都淡定得和没事人一样,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语言表达是否有问题。

他觉得他已经说得很直白了,怎么两个当事人都面不红心不跳的呢?

非但面不红心不跳,脸色甚至有点白,死了妈一样的惨白。

脸皮这么厚的?!



118.

一切又投入到日复一日的训练中,马上就要季后赛,谁也不敢怠慢。

酒吞第十三次被荒害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他破口大骂道:“你智障吗跑人家眼上回城?!打野你真的睡醒了?没睡醒就回野区再睡一觉,不要再来上路祸害本大爷了……”

教练说他们上野配合有毒,要他们在中单无法支援的情况下练习联动,酒吞没办法,只好和荒双排,反正两个人半斤八两,他不满于荒的操作比平常更菜,荒不满于双排抛下了他们队中单,二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写着嫌弃。

玩到这里,他都怀疑荒是不是故意演他了!

荒低头看了眼腕表,“今天手感是不太对。”

时间正好下午四点。

说完荒就自顾自直接秒退了游戏客户端,“今天OAO和OWO打,去看么?”

看你妈看啊,还秒退游戏,演本大爷还真不怕本大爷举报你???

酒吞很想就这么掐死他们打野:“看j……”

他突然被人从背后猛拍了一掌。

青行灯冲他拼命摇头,压低了声音说:“你醒醒,人家喊的又不是你!”

“啊?哦。”

他狐疑着看向角落里被“冷落”了一天的一目连,人家就比自己有逼数,知道荒特地提了音量在休息室里说话,只有两种情况——找一个聋子有事,或者找戴着耳机的中单有事。

一目连忙着打排位,耳机都没时间摘,下意识就答应了:“啊?嗯嗯……”

酒吞正想“嘁”一声,就听荒又说:“你们呢?”

我们?

“OWO是不是3:0吊打我们的那个?”

“是。”

“去!”酒吞秒拍桌子,也退了客户端一了百了,什么垃圾游戏,被举报就被举报吧!

青行灯立马开始拧他胳膊:“想做电灯泡啊你!”

酒吞仔细思考片刻,好像是哦。

荒一视同仁地看向青行灯:“你呢?”

“我……”

“拿得到票,不过估计不会太前面。”

“我……”

“回基地路上顺道去新开的那家棒子烤肉店吧,我请客。”

“去!!!”

看着青行灯喜笑颜开,酒吞童子却忍不住惊恐起来。

这尼玛不对啊!?

他这才察觉到事态异常,对于一个纯爷们而言,他的情商还算正常了,不至于连一个人的两种态度差异都察觉不到——上次去看QXQ和OWO的比赛,荒还巴不得全队都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打扰中野交流感情呢!

现在这是咋滴,转性了?还是终于打算祸害全队了?

无论如何,无论这打野玩的什么妖魔诡计,答应都答应了,他也不会反悔,他锁眉起身,然后听到角落里传出的游戏语音。

算不上语音,就是英雄的一声惨叫。

一目连手一滑,给对面送了个超神。



119.

比赛很精彩。

排名位列第一的OWO被状态非同一般好的OAO先打了个1:0,第二局两边打得凶到螺旋上天,一波互换之后OAO决定大胆开龙,在解说回升回合的毒奶、观众席的惊呼声中,被大龙三杀。

堪称憋尿对决,进入第三局决胜局。

坐太久了,五人逐渐开始口渴,一目连琢磨着要不要去星*克随便买点什么喝的凑合凑合,就听到边上酒吞突然动了动手。

荒是带了水的,养生的降火花茶,就放在扶手上,随便谁都能够到。

酒吞直接拿去咕噜了一大口:“哎兄弟借我喝一口。”

他没觉得哪里奇怪,但还是瞟到了荒发黑的印堂。

那瓶水荒没再动过。

他都快忘了,荒是有洁癖的。

也怪不得他,这洁癖就没对他发作过几次,平时围巾换着戴、耳机可以借、指甲剪都能换着用……他姑且算是个“例外”,上一次荒严厉制止他不要碰自己的东西还是去年秋季赛时,过了个年回来他又忘了个精光。

“我去买杯喝的吧,要帮你带么?”青行灯问他。

一目连想点头,可是这怎么好麻烦女孩子呢,忙说:“你要什么?我去吧。”

“啊,黑糖玛奇朵,麻烦你了。”

他对谁都是体贴的、绅士的,爱也好,恨也罢,从未出现过“例外”。如今他却成为了一个人的例外。一个男人。

他握紧拳头,问其他人要不要点什么,他顺便一起了。

五个人五倍饮料,荒还是关心了一句:“拿得动?要我帮忙?”

“不用,找店员要个袋子就行。”

“行。”

荒不再多说,转而与狸猫又研究起了联赛官方app的赔率。

那天晚上……他回忆起来,说不清到底后不后悔。

那天晚上他并没有追上去,荒的反应过于激烈,很可能是会错了他的意思,他不是个会给他人平添烦扰的人,误会自然不能不解释清楚,但时机也很重要。

注视着手里的烟屁股,他又忍不住点了一根,然后在迷失自我的云雾中,他摸出手机,打开微信,准备打一大串直抒胸臆的初中生作文,大致意思就是:我不是要拒绝你,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让你强迫自己妥协而已。

他写得很委婉,斟酌了多次用词,最后才一狠心按下发送键。

发送失败。

他疑惑地又发了一次,还是发送失败。

他难以置信地重启微信,重开4G,重新开机,那个红色的小感叹号有点儿刺眼。

然后他的脑中被迫得出一个结论——

他被拉黑了。

怎么可以?

有一瞬间他是想顶着室友狸猫诧异的目光从房间里冲出去、敲敲隔壁房门问个清楚的,大半夜的脑子时不时要不清醒一下,可是刚下了床他就不禁扪心自问——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顶多就是最坏的BE,中野恩断义绝了而已。

不,他才不想。

他朋友不多,才没有那个背信弃义的气魄,也舍不得那么做。

或许没那么夸张,只是有所误会,对方根本没拉黑他,微信时不时要闹个bug抽一下的,重新安装就恢复了呢?他抱着侥幸心理重下了一个安装包,却怎么也没勇气按下那个覆盖安装的按钮。

万一呢?

真相并不一定是好东西,一目连。他说。

他放弃了这个念头,推开窗,烟瘾又上来了。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给自己设的上限,他也就是想了想,收回烟盒,摸出那盒蓝莓木糖醇,往嘴里塞了一颗。夜风比先前回暖不少,他穿着毛绒睡衣,将肩膀以上探出窗外,指望着燥热的心能在风中解脱。

窗外S市一如既往的灯红酒绿,同他初来这里时不尽相同,附近街区许多店面换了招牌,有的翻新,有的易主,物是人非人是物非都不少。

他们队里也变了不少。

上单换了人,中单换了人,原打野退役,中野野辅换了位置,新签了一个替补打野……

下个赛季还会再变,无非都是些年轻人们为了兴趣爱好凑到一起,体育竞技并不是生活,他们总有一天还要回归生活中,成为一个在路上擦肩而过也不会被想起姓名的普通人。

他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到了那一天,他一定会非常想念现在的日子。

错过了高考,虚度了两年人生,被这片热血吸引,他不会后悔。

还认识了那么多好友。

数量不多,知心足以,他很满意。可是其中一个最好的,现在正站在悬崖尖上,随时要分崩离析。

一目连嚼着木糖醇,心痒痒地向右看去,从他这里可以看到荒房间的窗户,两个房间中间还住着个酒吞,隔得不远不近。荒的窗户二十四小时开着,每逢雨天才会关上,因为有窗帘,他并不抱不切实际的期望。

窗帘呈现被拉开的状态,并未遮挡着屋内,他戴着眼镜,足够看得清窗边的东西。

一只手肘搭在窗沿,窗边显然有个人。

对方居然也还没睡,他们就连失眠都这么默契。

“荒?”

他想赶忙拦住自己开口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一字音节脱口而出,就这样逆着夜风飞出窗外。

对方一定听到了,他清楚地看到手肘抖了一下。

他的心一抽,登时后悔起来,心想着万一真是拉黑那岂不是尴尬到癌症都要犯了……

那人很快将手从窗沿上抽走,他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却又在窗户的反光上看到了那人的身影。荒并未离去,只是辗转了一会,才稍微露出一个侧影,一个后背靠在窗沿上、勉为其难地搭理他的侧影——他看得出来,对方似乎并不情愿与他正眼相视。

他不知该做什么,难道将手机打的那一串话深情诗朗诵一遍吗?

难道要“你看看吗,你看看吧”这样委曲求全吗?

身后狸猫还噼里啪啦戳着手机屏幕,太过专注没听清他刚才叫了句什么,“你说啥?”

他没有理会,而是死死盯着窗外。

这“恩断义绝”终归只会是暂时的,隔天他们还是要做好好队友,在教练慈父般的目光下打训练赛、双排,一天到晚地训练,不出意外的话,中野该是最稳定的组合,不会轻易被拆散。

但他却隐约是怕的。

怕对方先他一步从这泥潭中撤离,获得自由自在,他的世界太小,荒的世界太大,他怕对方不知不觉忘记了他。

好在荒约莫还是想看看他的,在长达两分钟的无言后,荒还是转了身。

荒洗掉了平日里那些发胶,失去支撑的额发软弱地耷拉着被随意固定在耳后,他能看到对方颊上水露尚未完全干透,在街道上霓虹灯的照耀下难以言喻地闪亮,他可以把这个画面刻在脑中绘声绘色地描述一遍,却找不到一句能说的话。

他忙于礼貌地行注目礼,一个神经中枢犯抽,居然将木糖醇咽了下去。

头又开始疼了。

找点话说吧,多尴尬。他想。平时这工作都是由荒代为完成的,他只需要接接话茬,或者突发感悟时主动开口,从不擅长这些分不清虚实的东西。其实尬聊一样的“还不睡啊”都行,但他就是觉得不符合气氛,听着跟个傻逼似的。

说点什么吧。

说点什么啊!

荒在生气吧,你得说点什么,不然解决不了。

一句“都是误会,你听我说”就行。可是注视着荒平静到麻木的神情与目光,他就想,这些小尖刀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一刀划下去能剖开多少血淋淋的血肉都不知道,真以为这些都是腐肉,一刀刀割开就能刮骨疗伤……

他没开口,荒也不开,眼底少了落寞,与之相对地无端增添了不少无奈。

狸猫还在他身后嘟囔,“干哈?别是撞邪了吧……”

当着狸猫的面质问对方,“怎么可以拉黑我”吗?

听起来好委屈,他是挺委屈,但做不到。他甚至能肯定,就算他身后没有人在旁听,他也问不出这种话。

荒耸下肩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该结束了。荒至始至终没有表情变化,只是在告别前开了口。

无声的两个字。

他猜是“晚安”。

那个人影并没有等他反应的意思,退了一步就将窗边恢复到了空无一人的模样,窗帘垂下,窗户也很快要关上。

“晚安!”

他伏到窗沿上忙说,一个激动,什么东西从他手里滑了出去。

“哐”的一声巨响,这可是三楼,装着木糖醇的小铁盒砸下去响声自然是不会小的。

狸猫终于肯放下手机看过来,古怪道:“啊,你在和谁说话?楼下还能有小粉丝的么,追到俱乐部是有点过分,但你也不能拿东西砸人家啊……”

一目连摇摇头。

他没想把那铁盒捡回来了。可能捡不回来了。



120.

一夜过去,一切又恢复到了起点。

好像从未被拖进过黑名单一般,他早上就收到了荒发的微信,说出门买了新手机,特地拍了照,吐槽说这个iPeachX的刘海真的难看,早知道买个骚红色的8plus,后悔极了。

甚至拉着他双排,理由是要补直播时间。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起点。

一目连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小红感叹号,手指在“重新发送”的按键上来回移动了不下数十次。他绞尽脑汁,快要放弃思考了。

理性如他都不能确定,现在是不是还有这个必要。

他站在星*克店里,看着身边一对对如胶如漆的小情侣,仿佛暴露在枪炮下的越狱者,格格不入。

他想。

或许没有了吧。



tbc


* 超神就是未死亡的情况下达到7个人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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