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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乍暖还寒 59

* 荒x一目连,哨兵向导AU

昨晚又睡过去了,早上爬起来赶的T.T,最终战大多是正事,应该两天一更多点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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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花多大的手笔葬送帝国的首席走狗最合算?

联邦军人会很负责任地回答: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一目连抛开手里笨重的榴弹枪,借着墙上衣架勾的支点矫健地蹿上衣柜,浩浩荡荡一大排光子雷在他身后险险炸开,发出刺眼的闪光,却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出,这玩意有多牛逼他早就见识过了。衣柜差点侧翻,他重新站稳后回头确认了一下情况——大致情况就是,他这个月不需要再去一趟理发店了,发尾被削了好一大截。

这还要多亏红叶先前的“突击训练”,这排雷的阵仗可比之前要豪华多了,一大排炸过来跟不要钱似的,随便被爆炸范围蹭一下,估计现在半条胳膊早没了,人活不活着都不好说。

联邦的人显然对“带着尸体回去”十分执着,先是冲锋枪扫射,再是光子雷突击,一目连到现在为止还能平安无事,运气的成分占一半,还要多亏找到了合适的掩体,只怕接下来要直接上榴弹了。

没有退路了。

他们不留活口,他退无可退。

一目连跳下来拾回滚落到墙边险些爆炸的榴弹枪,马上又蹿回了柜上,抬手朝着光子雷飞来的方向开了一枪。

榴弹的后坐力将他的后背撞在墙上,背夹骨隐隐作痛,他咬紧牙关仔细聆听声响,却实在无法像哨兵那样准确判断出门外还有多少个敌人。

远距离的枪战本就是向导的弱项,精神暗示达不到,哨兵的反应速度又极快,大多数哨兵在他抬起枪口的一瞬间就会开始对子弹进行规避,子弹飞得再快都没有用……那颗榴弹炸在门外不远处,这次他甚至无法从空气里闻到有任何人员伤亡的绝望。

空气中只有一种情绪。

——为即将剿灭曾经的联邦卧底、如今的叛徒而感到骄傲。

……先不说他们是否认错人的问题,他现在要是死了,估计还倒着闷头大睡的荒也会被连带着一起死,本来击杀黑暗哨兵的地狱难度忽然就这么降了,他们大概也没想到“荒”居然这么轻易就能被打趴下!

双方都没有出声,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如果可以,那他现在和裸奔没什么区别。

他乌鸦嘴不幸言中的榴弹马上就来了,而这发子弹一定非常准确地瞄准了自己的心脏。

他有这个“信心”。

榴弹会引发接连的爆炸,这座小破屋很快就会被炸毁,可是在那之前……榴弹毕竟是从枪中发射的,上弹时间虽然长,可是短距离弹速和威力绝对不容小觑。对一个向导而言,在听到榴弹枪扳机被扣下的时候一般已经没救了,仅凭他们的反应速度很难逃出榴弹的爆炸范围。

仅凭反应速度的话……

一目连骤然松开了支撑在衣柜顶上的力道,在重力加速度的吸引下他很快摔出了榴弹的爆炸范围,他从没觉得大地母亲的拥抱这么令人着迷,在他着地的一瞬间,衣柜被炸了个粉碎,烧焦的小碎块被掀飞了砸在他身上,还有点刺痛。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这面墙显然是豆腐渣工程中的先锋,一枚榴弹就足以让它不堪重负地被炸出一个大洞,他推开烧着的衣柜,想也没想就钻进那洞后边。

追兵果然趁着榴弹的爆炸冲了进来,他身后响起穷追猛打的冲锋枪子弹陷入墙体的嘈杂声,墙面大概已经坑坑洼洼了,他大致环顾四周,隔壁是个小杂货店的储物间,他抱着榴弹枪缩进了一处看起来最安全的地方。保险柜后边。

通常来说,军人们面对围剿时总会在绝路上留下最后一颗子弹。

——那是赏给他们自己的。

但对于已结合的哨兵向导来说,他们肩上背负的生命往往不止一条,即使到了最危急的关头,这个选择也是会被深思熟虑的。

一目连觉得荒说的那个什么“幸运守恒定律”大概是真的,而自己的好运估计也走到头了,免费捡来一把榴弹枪,却没能用仅存的三枚子弹打出什么爆炸效果,这枪法估计又要被荒笑掉大牙了吧……

连结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上一秒你还在感叹它的美妙,下一秒就开始咒骂它存在的意义。

通讯器上荒那一栏一直亮着,不过也没差,反正荒也没有关掉的习惯,除了荒失踪期间,它一直都亮着,总会让人有一种只要按下去就会有人接起来的错觉。

联邦军很快就循着信息素的气味赶来,没有给一目连任何挣扎的余地:“不要靠近!直接轰烂!”

榴弹上膛,一目连开始思考冲出去谈判的可能性……不行,一旦落入联邦手中,就什么都泡汤了,而且有了连结,荒也很难跑掉,这样做无非就是自投罗网让联邦杀鸡儆猴,死前说不定还能榨出点帝国情报,从帝国利益的角度出发,他们理应在这里殉国。

可是……

去你的奉献精神!

一目连正打算双手举过头顶从保险柜后方钻出来,精神连结的那一头倏而有了动静。

就两个字——“别动”。

他耳所能及的脚步声突然多了一处,联邦军的反应显然比他更快一步,枪战应声即发,冲锋枪的空弹壳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如雷霆般震耳欲聋的枪响离他非常近,仿佛这一枪枪都是抵着他的太阳穴开的,令人脊背发凉。

回应他们的是简洁利落的一枪。

一目连的意识云很快就充斥了哨兵令人安心的温和信息素,这种感觉和方才冥冥之中推了自己一把,而使他闪避开子弹的力量很像,就在灵魂深处躁动。

“十七……怎么可能!”

十七号不是还贪生怕死地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吗!?怎么突然从这里冒出来!

不对,十七号,怎么有两个?!

他们的表情就凝固在最惊恐的瞬间,这些哨兵们死前一定没有想到,那淡到几乎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实际上是一个已结合向导的味道。

并且从此那个气味,全世界只有一个哨兵能感受得到。

“放下武……啊!”向导的声音被死死扼在喉咙里,情急之下所有人都忘记了,精神暗示对黑暗哨兵几乎不起作用,他被摔出十几米,撞开小杂货店的防盗玻璃,像一块块抹布直统统落在公路上,任人宰割,倒地后就自此了无生机。

剩下那些手里扛着冲锋枪与榴弹枪的哨兵下场大约更惨,一目连没有听到惨叫声,所有声音都在榴弹的爆炸声中被吞噬了,空气中很快就没了第三个人的呼吸。

这是“已结合”哨兵的第一战,五感在神游症因结合而痊愈之后再度回归,并未引起太多不适,甚至发挥得很好,颇像打了鸡血,力道强劲到可怕,杀起人来干脆利落。

这就是力量的悬殊。

这场对联邦追兵的“肃清”只维持了不到五秒钟,在一目连听来就是一片轰隆轰隆,眨眨眼一切就都结束了。如果让哨向心理学家来分析这场战斗,他们会很容易地把单兵作战的巅峰、战斗的高效归结于五个字——哨兵的愤怒。

一目连抱着榴弹枪坐在原地愣了愣,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

荒大力拍掉他身上落满的灰尘,一把将他手中的榴弹枪拔走,注意力集中到他额间的新伤上:“疼吗?”

一目连摇摇头。

“枪法不行,还得再练。”

“……两枪没中而已。”

荒翻了翻,自己衣服上似乎也没什么干净的地方了,干脆一吻落在他额间,用舌尖轻轻舔舐藏在血迹之下红肿外翻的外皮表层:“干啥,最后一枪留给自己?元帅您果然是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吧。”

一目连张张嘴,觉得心中有什么融化了,可其实早就没什么能融的了,该融的早全融了,他欲言又止:“他们……”

“他们是冲着我来的。”荒捂着满嘴铁锈味退回去,将两把捡来的榴弹枪丢回小药房的火海里:“追兵这么少,应该是地毯式搜索,手笔不小。我们要动身了。”

联邦的消息一定是保持时刻畅通的,这里很快就会被联邦追兵挤满,绝对不再适合久留。

“你……”

“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了?支支吾吾干什么,有那么羞吗?”

“你倒是别抢着说啊。”

一目连打断明显表现欲强烈的哨兵,顿了顿,却还是什么也没说,他转身抱紧了那个给予了自己未来的人,仿佛这就是一生。

反正早就还不清了。

尖锐已被磨平的哨兵信息素无声地涌入他的意识云,安抚着他每一根神经触梢,他全身都放松下来,好像回到了帝国,躺回到军校时期宿舍里那张平坦安稳的硬板床上,不谙世事,仍然有希望。

荒毫不给面子地催促他:“……别扭捏了,赶紧赶路。”

一目连松开双手,拢了拢略显凌乱的长发:“那你脸红什么?”

“就红了,怎样?”

荒选择了避而不谈,到公路上张望了一圈,决定重操旧业——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借车”了,希望能不被追杀,给车主留个全尸回头再报失吧。荒径直掀开一辆路边停靠的车的车前盖,像模像样地学着好莱坞大片接起了电源线,成功把车发动了起来。

然后他顶着一目连鄙夷的眼神将车门也一并卸了下来。

说好的全尸呢?

一目连管不了那么多了,钻进副驾驶座,忍着某个地方的阵阵抽痛,一本正经说:“……我有件事要郑重通知你,荒先生。”

“啊?”荒悲伤地发现这还是一辆手动档,他说自己不太会开手动档并不是假的,天知道联邦软科技那么发达,怎么一来就要连开两辆手动档!

“下次赶路之前能不能不要射里面?”

“……”

荒还没来得及说话,通讯器就再一次响了起来,虚拟光屏上仍然是三个大字“姑获鸟”。

头回觉得鸟上将这么烦。

“线路1024,双重加密通道。荒先生你终于……终于休息起来了。”姑获鸟的声音里透出浓浓一股“孩子们这回是真真真长大了”的欣慰:“虽然刚和元帅通过电话……还是请帮我转达慰问。你们还好吗?”

“不太好。”荒调整了后视镜,一脚油门踩出去,不太巧地上来就遇上一个红灯。

“……年轻人啊,还是要节制一点。”

“上将误会了,我们刚解决一批联邦追兵,现在正打算转移阵地。”

姑获鸟擦了一把汗,眼底的关心并不虚假:“一切安好?”

红灯过了,荒从座椅边上摸出一瓶没开过的水,丢给一目连:“除了连元帅累垮了以外一切都好。”

一目连:“……”

“所以年轻人还是要节制呀!元帅不在你身边?也好。之前你说的业原火奇袭计划,军部上层初步同意了,现在已经将请求提交到皇室那里,一旦通过就立即执行,轰炸初步定在明天。”姑获鸟听得羞红了脸,想多八卦几句,却只能强行板着脸说正事:“荒先生认为如何?”

荒扫了一眼边上,一目连摇摇头,无声地对他说:你喝。

他把水强行塞进一目连怀里,仔细想了想:“把近几日业原火岛的天气条件报告发给我。”

鸩副官就在边上听着,她的动作很快,话音刚落不出五秒新邮件就到了,他大致扫了一眼:“明天不行,后天吧。”

“为何?”

“明天天气太好,后天显示浓雾暴雨,那当然是后天。”

“不愧是荒先生,确实够‘奇’!我这就去向军部通报您的意见。”姑获鸟都忘了现在荒只是一个没有军衔的“自由人士”,忍不住又冒出了敬语,语气里有些激动:“可是这样绕过连元帅提交给皇室,会不会太……”

元帅在军部“议会”的决策权高达40%,换言之,只要高层中有与一目连想法相同的军官,议案就很容易会被废止。

荒转头问:“听见没,问你呢元帅。”

姑获鸟的脸又红了点:“啊!元帅在边上吗?”

一目连拧开矿泉水瓶盖,咕噜咕噜灌下去几口,又盖紧了瓶盖丢回荒大腿上:“上将你好。”

“我并非有意,只是……”

姑获鸟认为这项决策势在必行,这也确实是对帝国而言最好的选择,所以实在有些心急,再说放到军部的圆桌上,只要稍微提一提计划提供者是前任元帅荒,超过半数的人就会出于对以往圆满完成计划的信任举手赞成。

一目连敛了下巴,低声说:“上将不用担心,这次投票表决我会弃权。”

姑获鸟睁大眼:“元帅您……”

“这并非依附于我的哨兵的做法,抛开人性而谈,这确实是很好的决策。”

他并不是要抛弃他人眼里所谓的“优柔寡断”,哪怕这份“优柔寡断”确实带来过了战术性失败,他也依旧认为自己的决策并没有错误。一目连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被连结影响,他没有向荒的思维靠拢,荒也没有向他靠拢,他们各自冷静地思考着,未来也一样会因为意见不合而争执。

他尊重但是不认同荒的想法,可是他给不出更好的方案,他知道自己不能仅凭一己决断影响一整个军部,一整个帝国。

所以他选择了弃权。

荒的意识云并没有对他这个选择意外。

荒空出右手递过来,他扫了一眼,那手心的绷带上仍沾着晦气的血污,但他并没有在意,伸手接过,十指相扣。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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