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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一世堂皇(22)

* 荒x一目连

* 亡国军师助流落民间的皇子登上王位的故事

开学了,尽量不断更吧!全是剧情的章节我会多更一点点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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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荒回来时一目连已经扛不住,捧着书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婢女正在为他盖上一层毛毯,看到荒回来,以为自己又要挨骂,荒却只是冲她抬了下巴,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荒没叫醒他,而是回到自己座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解酒。

这几天他都没能睡好,白天还要被各路人士刁难而费心费力,不禁觉得疲倦,这下倒好,还有人来拉着他扯什么兄弟情谊,做戏做得倒是很足,但也绝不能因此暴露破绽,只好硬着头皮把酒喝完。这酒劲一上来,被这疲劳一逼,倒是没别的,就只剩下了太阳穴酸疼。

婢女端着醒酒汤药走来,还没开口,就被一个“嘘”噎了回去。

荒招招手,她就将药碗递到他手中,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其实比起解酒药,荒更问问她有没有止痛药,额间隐隐胀痛叫人连觉都睡不好,很是难受。

他靠在木桌上,拿着本白天没来得及看完的册子,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过了许久才昏昏沉沉地眯上眼,模模糊糊连自己是否睡着了都判断不出来。

他有些累了,每日为了那第二人格操心,平白无故添出好多麻烦事。可是没有曾经的自己,也就没有现在的“月读”,那个懦弱的自己他实在恨不起来,暗暗在心中默念着,还好当年遇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他觉得自己是没有睡着的,因为那只冰凉的手覆上他颞的一瞬间他就醒了。

荒反射性地抓住那只手,冷声问:“你做甚?”

一目连站在他身后,反而被他吓一跳:“臣见殿下眉头紧锁,想来酒宴方罢,些许是头痛了。”

倒是很贴心,只是这忠诚和荒想的有点儿不太一样。

一目连手凉惯了,自己不觉得凉,被荒一握才意识到原来体温差是这样的大,也难怪会这么快地把荒惊醒。

荒不言,将手松开了,头也扭回去,和方才一样。

一目连猜他不愿多话,就静静地为他按摩。

这是外人绝对碰不得的地方,稍微有些异心的人,现在要杀他非常容易,甚至不需要凶器,这薄弱的地方只要受到强烈冲击,就可以轻易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很放心,卸下了一身防备,闭上了眼。

这双手就轻轻揉着他发疼的死穴,用力得当,叫人相当舒服。荒想问为什么你的手一直这么凉,九年前到现在都一直是这样?但他犹豫了一会,疼痛逐渐散去,疲惫就有如夏季潮水一般汹涌地将他的意识淹没了。

这一觉荒睡得很香,只是浑身酸痛,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就倚着这木桌睡了一晚上,虽然盖好了毛毯,保暖措施做得很好,但也奈何不了坐久了一阵发麻。

这一目连这么贴心,怎么就没能好心到把他搬房里去?

然后荒想起一目连那“脆弱”的小身板,瘦的随时会被风刮走,更何况抬一个大男人。

……恐怕连姑娘家子都抱不动。

荒刚醒,就有婢女抬着水盆迎上来服侍他洗漱。洗完脸他才突然想起一件有些恐怖的事情。

——另一个人格呢?

他这还是第一次以清醒的视角睁开醒来第一眼。

这个他一直以来的心病终于被解除,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正当他心中波澜时,一目连也和白狼妖狐一起来了。

三人问候完就决定先去今日的会场看看,看看能不能偷着射一箭,看看是否故技重施——又改了那靶间的距离。

荒叫住一目连:“你留下吧。”

一目连等白狼妖狐走后才问:“殿下有事找我?”

“昨日发生了什么?”荒觉得这话怪别扭:“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一目连显然不知情。

荒看着他思忖了有那么一会儿,一目连未被刘海盖住的那半张脸上确实毫无破绽,睁大的左眼水汪汪的,特别无辜。

荒便收了话:“没什么。”

一目连知道荒有自己的思量,很识趣地没有多问,也没那时间多问了,见荒整理衣裳要提早出门,没跟上:“臣今日就不跟随了,殿下还请多加小心。”

这倒是让荒有些意外了。荒忍住回头的冲动,脚步未停:“嗯。”

出门他就遇到了白狼和妖狐。白狼解释说:“陛下射箭到了兴致上,外臣暂时进不去,三皇子殿下也在一旁陪伴,殿下要不要也去看一眼?”

那怎能不去?荒骑上马,庆幸自己今天没发病,否则就要错过这大好机会。

他策马匆匆来到野外马场,迎面而来的就是皇帝意气风发的长笑,他跳下马,行礼后就立刻加入了话题:“父皇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看,朕这一箭,准不准?”皇帝指着远处靶子道。

一箭穿心,虽然并非正中,但对于已经不年轻的皇帝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好的成绩了。

荒正想夸赞,突然发觉靶场有点儿不对劲,他犹豫不到半秒,没有戳穿:“父皇年轻时箭术如何儿臣不知,但就现状看来,以前必然是宫中朝中数一数二的。”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和一直跟随的宦官又聊了起来,估计是怕这一箭过后就不复“盛名”,哪怕正在兴头上,也没有再选择换个靶子再射一箭看看。

三皇子紧紧盯着他:“我很高兴你没有戳穿。”

荒一眼就看出来了——靶子距离不对。这靶场经过改造,比起百米乘数百米的长方构造,更像梯形一些。近处的靶子较近,未及百米,靶子也就容易射中,而最远的靶子恐怕有百余米,荒数不清。如果一目连来了就能知道,这是利用视觉误区制造的梯形靶场,从起始点看去是看不出端倪的,而当人身在其中忙于射箭时,这点小细节自然也不会被察觉。

荒抿唇一笑:“三弟这是何话,怎能坏了父皇雅兴。”

虽然这次三皇子并非有意设套,但一旦失足踩了进去,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三皇子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

荒又说:“只怕……这靶场并非专门给父皇取乐用的吧?”

三皇子打马虎眼:“皇兄这是什么话呢,你说它是做什么用的,那便是做什么用的吧。”

荒懒得吵架,乖巧地跟在皇帝和那宦官身后,不主动挑话,但有问必答。

皇帝逛高兴了,但高贵身躯无论如何也耐不住烈日暴晒,身后一大批端茶递水撑伞的下人也没能让他这一时兴起的兴趣坚持多久,很快就宣布命人设午宴,午宴结束后小憩一个时辰,就可以开始昨日约好的骑射比赛。

荒还没吃早饭,也觉得有些头晕眼花,想着正好用膳后再比试也不错。刚庆幸完没多久,就有下人来报午膳还未准备好。通常在这情况下皇帝会勃然大怒,怪罪奴婢们办事不力,不过陛下正高兴着,自己也不愿破坏这好兴致,就说:“那就先比试吧。”

三皇子再如何神机妙算也算不到自己的“对手”愁眉苦脸,正因为没吃早饭而难过,只说怎么来随父皇高兴就好。

仆从们立刻摆好乘凉座椅,把一切安置得极其妥帖。

“你这么高兴,那你先来吧。”皇帝入座,高兴地一扬手。

三皇子笑着应下。

荒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昨日三皇子最后才登场,今天却一马当先冲在前“探路”,那些鬼把戏岂不是要自己先亲身体验一次才会轮到他人“受害”?

得知陛下命令,武将们只好放下手头的事全部到齐,于昨日安排好的位置入座。座位本是喝水谈天用,离靶场并不算太近,站在场外很难发现这梯形靶场的猫腻。

三皇子飒爽地背弓上马,用嘹亮的声音道:“献丑了!”

这还是荒第一次近看这匹马,确实与自己那匹除了毛发颜色并无差异。

马儿飞奔出去,三皇子能如此嚣张,箭术自然非同寻常。他取箭、拉弓、松弦的动作十分流畅,不带半点常人瞄准前的犹豫,一支支离弦之箭飞越而出,“嗖”的风声响亮得就如同从耳旁飞过。

三皇子表现出色,短短几秒就满头大汗地掉头回来,身后宴席上有人自告奋勇要和场上安排好的下人一起去数靶子。

那声音耳熟,荒斜眼一看,竟然是白狼。

皇帝还记得昨日这位唯二正中红心的骠骑武将,允了。

荒心中一暖,知道是她担心三皇子安排好了人在结果上作假,只能心疼她这一去就得“工作”一下午,肌肉酸痛是躲不过了,开始琢磨着给她请个按摩师……当然,不是妖狐请的那种。

“皇兄,到你啦。”三皇子向他走来,装腔作势地冲着他挥拳。

荒腹诽着回了一拳,拳头撞在一起,却全然没有正常兄弟之间那份情谊。

白狼那边传回来结果:“十发全中红心,除最后一发外都是正中!”

群臣哗然,夸赞声传来的同时,他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同情”的目光。

荒自知这狩猎宴很重要。

赢了不一定真能吸引皇帝注意,但他知道,一旦败了……他就真正与皇位无缘。

三皇子一直受人拥戴,他错过的这二十年宫廷生活让大多数人认为三皇子才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儿子,就算不是嫡子也无可奈何,毕竟二位哥哥都“去”得很早,唯一能托付的就只有三皇子了。二十多年的习惯怎能轻易改掉,就算二皇子再优秀,也止不住人偏袒三皇子。

更何况是这么优秀的三皇子。

可是……不赢不行。

荒提弓上马,深吸一口气,没忘了自己还要提防着马儿出意外。

他久违地因为竞争而心跳加速,连向陛下行礼都忘了,眼里只剩下了百米开外的十个靶子。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此时在他眼里都成了过去死在那火海中的恶鬼与冤魂。

靶距不一?

距百余米?

真正的狩猎从来没有定靶之说,他们拼上性命去射下的,都是流着口水朝着他们嘶吼着奔来的凶恶野熊,比起那些……

区区骑射又有何难!

他策马沿着定好的线向前奔去,一箭比一箭更坚毅,一箭比一箭更没有退路。

他不去想自己是否真的箭无虚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与那恶鬼间的这段距离,一旦错估,就要被那恶鬼纠缠着坠下万丈深渊。

一,二,三……八,九……

最后一支箭了。

荒想起白狼方才递的话——听者有意,有些信息还是能被轻易过滤。

三皇子唯一没能“满贯”的就是最后一个靶子。

他郑重地取出最后一支箭,飞速搭在那柄他最熟悉的长弓上,一箭就要射出。

突然一阵野兽哭嚎,震彻整片原野。

荒早就屏蔽外界信息,自然不会被这凄厉的叫声吓到,可是……

他身下的那匹马哀嚎一声,竟就这么腿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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