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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一世堂皇(21)

* 荒x一目连

* 亡国军师助流落民间的皇子登上王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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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殿下,这是陛下赏下来的长弓,别忘了带上。”

婢女俯首,毕恭毕敬地用丝巾裹着将弓递上来。

荒只是扫了一眼:“我原来那把呢?新的用不惯。”

婢女一点头,马上就去取,一目连有些看不下去,只好打断:“殿下,陛下新赏的弓,无论质量好坏,如果不用都说不过去。”

荒撇头,丢过来俩字:“没事。”

他抖抖披风,目光凝重地走出去,肃穆得像是要去战场上赴死,褪下了年轻气盛的狂躁,只留得一个少年强迫自己成长的年躯壳,有些陌生。

帐篷外沿街都是卫兵,硬生生从没道的原野上辟出一条小道来,荒骑在那匹宝马上还未走,一目连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居然还在等自己。考虑到一目连伤还没好,先前荒就否决了骑行的可能,一目连就只好坐上马车紧紧尾随着。

皇帝对这场狩猎宴还是挺满意的,出手阔绰,还能在中部使节面前宣扬国威,便龙颜大悦,提议满朝武将都来一场比试热热场子。皇帝说话没人敢反驳,许多平时在朝堂上说不上话、吃不香的武将就毛遂自荐地上场,一骑策马到中间空地上,抱拳行礼后便对着早就安放在百步外的靶子满上弓。

一目连看着那靶子,神色不定。

这真的是百步吗?

可是场上没有人提出这点疑虑,他只能以为是自己多虑。

同样是武将,又有一些只擅长近战,实力参差不齐,命中红心的不少,但正中的却没有。

荒拍拍白狼,白狼知道主子想争口气,便要全力以赴。

女武将不多,她这一上场,门庭冷清的二皇子席位才逐渐吸引人的眼球。

——人人都知道她是二皇子的亲信,皇帝也只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狼对骑射经验不少,更何况这只是站定了在百步开外打靶子。“嗖”的一箭,箭稳稳当当地定在那靶子上。

是个正中红心。

皇帝龙颜大悦,带头鼓掌:“好!”

再如何嫉妒,也不得不在皇帝面前做做样子,奉承的话飞过来,白狼很礼貌地鞠躬谦虚了几句,回头落了座。

“这绝不是百步的靶。”她下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偷偷增加靶子的距离,却知情不报,就是想让人错估这距离,导致射不准。”一目连说,“再加上今天风确实忽大忽小,难以捉摸。”

反正皇帝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这种小细节的,只是三皇子本来只是想看荒出糗,却没想到皇帝一拍板高兴了让全部武将都上去射一箭热热场子,好在大部分武将都知道不能多嘴,暂时没人戳穿这件事情。

荒平时并不低调,有什么想法就会说出来,此时却沉默着没说话。

那边三皇子就突然站起来,自告奋勇道:“父皇,这热闹气氛怎能少了儿臣,让儿臣也来参与一把吧!”

皇帝欣然允了。

三皇子胸有成竹地骑马行至中央,信手拈起一箭,那箭飞离长弓,不偏不倚落在正中。

他自己设计的会场,自然是训练过的。

谁都能戳穿,只是场上没有人说话。

皇帝不知道只有自己蒙在鼓里,很高兴地和中部使节聊起天来,一言二语间无甚不流露出对自己这三儿子的满意,中部使节本身就站在三皇子那边,自然聊得起劲。

三皇子早料到了这种发展,等到他们夸完以后才缓缓道:“早闻二皇兄技艺也非凡,否则怎能吸引白狼这样骁勇的骠骑将军。不知是否今日也能有幸见到皇兄稍微露一手?”

一目连不禁向荒投去目光,而他还如先前那样端正坐定在那,眼神中并未有一丝慌乱。

在场那么多善射的大将军,第一次被那微妙的距离差误了事,第二次绝对不会再犯错,可是荒还没有体验过那误差,结果是怎样……

显而易见了。

一目连担心荒意气用事,皇上也说了就当练习,无需放在心上,如果无视这场“比赛”的输赢,将会是一个很好的练习机会——因为下一箭,就绝不会再出错。

荒这才抿起笑容:“这真是折煞我了。月读早年流落民间,又怎么会有贤弟这般一箭双雕。”

见三皇子眉毛一皱,一目连连忙提醒道:“殿下,‘一箭双雕’不是这么用的。”

“嗯?我觉得我没说错啊。”荒声音不大,周围武将却足够听到了。

说完他也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翻身上马,骑在那马上过去,马都还没挺稳,他便略带摇摇晃晃地射出一箭,一箭过去,虽然临近红心,但准头确实没有三皇子那支箭要来得好。

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这箭是放了水的。

——既然不能正中红心,那就故意“放个水”好了。

荒露出非常可惜的表情,睁眼说瞎话:“还是贤弟更胜一筹,我确实不如你。”

这下轮到三皇子心中五味杂陈,只好谦虚道:“哪里哪里,二皇兄若有名师教导,一定比我优秀得多。”

皇帝的表情看不出是否发现这明争暗斗的端倪,只是提出了疑问:“怎么?朕送你的那柄弓并不好用?怎么没见你带上。”

荒睁眼说瞎话:“不是不好用,而是太好用。儿臣摸不惯太好的弓,担心出糗就没有带上。”

皇帝点点头,不再多说。

荒策马回座,正好迎上一目连的视线,却是别开了眼,更没看到一目连悄咪咪竖的大拇指。

皇帝又拉了几个大臣聊了聊,聊得有些乏了,就先行退了席。

临走前他宣布明日要与两名皇子一同外出狩猎,还不忘吹了吹当年自己也是这样骁勇善战,箭法也非凡辈,明日定要表现一下何为“老当益壮”,猎物一定会比两个儿子加起来都多。这当然只是戏言,无人会当真,很快就有大臣提出建议:既然要“热身”,就干脆热到底,把狩猎的行程往后稍微推推,明日来比试一下骑射。

骑射看似和今日站定了射箭没有太大差距,但对于技巧的考验则是更上了一层楼。

不少人仍然认为荒这一箭只是走了狗屎运,或者确实有练过定点射箭,但一般来说,宫内没有马场,骑射在皇宫里是练不到的,这一下在外人眼里无疑是赶尽杀绝。

皇帝没有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回到帐中,尚未久坐,就有下人来报告,说三皇子晚上要请荒去他帐中吃饭。

这是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虽然不可能顶风作案,但谁知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鬼把戏,一目连立刻说:“这事蹊跷,臣还是也跟去看看吧。”

荒却是递过来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不了,我自己去。”

他除了上朝以外一向陪同在荒身边,一目连呆了呆,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荒披上才刚脱下的外衣,带着两个婢女就走了,留下一目连一个和白狼妖狐一桌,有些食不知味。

明明桌上还是他最喜欢的煎饼果子。

白狼和妖狐在那絮絮叨叨,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要把他拉入对话:“淡妆好看还是浓抹好看?!”

“啊?”一目连并没把他们先前的对话听进去。

“刚才妖狐问我,他先前那两个相好哪个好看,他这‘浪荡之人’居然也想着要一心一意了!我就说淡妆好看,他又反驳我,说浓抹那个原本的五官更端正些!”白狼解释道。

一目连这才就着酱料咽下一口煎饼:“都不好看。”

妖狐不乐意了:“怎么就都不好看了?”

“不管怎样,涂得再淡,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一目连说。

妖狐不高兴,白狼反而乐了:“你这话,和殿下说的一模一样。”

一目连一怔。

白狼说:“最早的时候妖狐这混蛋出去嫖,还指望带着殿下一起,殿下是拒绝的,用的就是这个理由。后来发现府中这些人还是背着他偷偷摸摸大半夜摸出去花巷,就索性带着这么些亲信去花巷了。虽然一边骂,但还不是都没拒绝。”

妖狐被她戏称混蛋已经习惯了,都没生气:“口嫌体正直呗。”

“才没有,殿下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的……”白狼反驳他。

一目连听得有一句没一句,突然起身去取了披风,走到门口又瞬间被野外夜间寒冷的大风刮了回来。

白狼只好劝他:“你伤还没好,还是不适合出去吹风,回来坐着吧,殿下不久应该就回来了。”

一目连在帐中远远地望着那一片被夜风狠狠刮歪的低矮枝桠,枫霜红叶被吹得飘了下来,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才发现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已经深秋入冬,而他的思绪却还全都停留在一个月前。

想起荒挽袖将空了的酒杯轻轻放回桌上,投来暖暖的目光,轻声道的那句“一目连,太聪明不好”,还仿佛发生在昨日。一目连总觉得那眼神似曾相识,却说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

他想起荒昨日的话,沉默了。

“一目连……有些事情我劝你不要躲,躲不掉。”

这是一目连第一次对那段失去的记忆产生了兴趣。他一直认为那是一段自己不愿想起的回忆,有那么多的机会问阎魔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却从没问过……

他突然想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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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下的那匹马哀嚎一声,竟就这么腿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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