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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一世堂皇(12)

* 荒x一目连

* 亡国军师助流落民间的皇子登上王位的故事

2017/8/12修订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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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一目连并没有昏迷多久。

熟悉的刺痛扎进他骨里将他唤醒,仿佛受伤带来的疼痛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而当他从毫无知觉的那片黑暗中清醒时,荒正在训人。

声音模糊朦胧,可他听得清。

“你说你怎么这样,真把自己当回事自己就出去单打独斗,嫌死得不够早吗?”

堂堂二皇子,训人跟市井庶民骂人差不多。

一目连第一反应是他害了白狼受骂,听着听着脑子才突然脱离混沌转过弯来——等等,这不是在训他的话吗?

一目连呆呆地睁开眼睛,正好撞上荒的目光。

荒尬了:“你醒了啊。”

这是在训谁呢?宛若对牛弹琴。荒被当面戳穿,脸一阵红一阵青,还要嘴硬着说什么“你就是该”。一目连看到他滑稽的神情差点笑出来,笑得连带着胸口隐隐作痛,才发现原来自己伤得还不轻,都快被裹成半个粽子了。

伤口在胸口,但被包扎得十分妥帖,只是失血过多,有些乏力。

一目连想起自己意识消失一瞬间听到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顿时笑意全无了:“是臣鲁莽了,急着捉现行,疏漏了些细节,还要连累殿下担心……”

荒双手抱胸,凶巴巴地坐在床边椅上,冷哼着:“没人担心你。”

一目连便不再答话了,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懒得和他争。

荒显然还在气头上,哪里受得了这静:“你让白狼给我递的话我听明白了,我已经叫了几个侍卫去搜那水墨胭脂,但实在无法作为证据。白狼射下来的狐狸尸体身上确实带着信,我知道你是为了它去的,眼线之事也坐实了。只是你,以身涉险,这是何苦呢。”

我把你关起来就是不想让你受险,而你却自己一头钻进去了。

这到底是你该还是我该?

荒虽然不知道内情如何,但也看得出来一目连和端茶婢女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事,隐隐也能猜出一二。

他并没想关住一目连,甚至还想方设法往隐蔽地方塞了张后门出处的字条,就是怕自己这一举动坏了一目连的事儿。那是他以前就准备好的,以防万一用,没想到真的用上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与一目连进行过多的沟通,你知我知的配合是少不得的,可他们没有事先约好。

结果是他无法想到的最糟糕的结果。

一目连不知道他的心理斗争,但料到他会问这个,用手撑了撑想把自己扶起来:“殿下可知道没有证据时不可武断盲目相信单纯的判断行事?”

荒就知道他又要迎来一大通说教,挺无所谓地耸肩:“我信你,你告诉我,我就会去查。”

一目连摇摇头,不认同:“打草惊蛇又如何能抓到确凿证据呢?”

荒又冷哼:“那就抓起来严刑拷打,迟早会认罪的。”

可是论谁都知道,严刑拷打的结果更多是屈打成招,结果并不能完全当真。皇帝也知道这个道理,究竟信谁全靠心情——最有说服力的,还是确凿的证据。

一目连无奈地想劝他,却被伤口拉动痛得呛了好几声,身边负责看护的婢女连忙递上水。

“您这便是……昏君了,倘若未来……”一目连当着婢女的面没好意思说下去,“怎么能相信某一位大臣的一面之词?要知道朝间明争暗斗繁多,并不是一位皇帝能够明察秋毫的,朝堂间总有互相污蔑、举报,只相信其中一人与昏君又有何区别。”

荒面色不改,丝毫不见悔意:“这是你的判断,不一样。”

一目连把自己噎住了。

荒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一目连挺怕他这样的,太直白,什么都藏不了。

他会误会的……

半晌,他才讪讪道:“臣并不是能被殿下托以如此信任的人。”

他态度软下来,荒也不可能再跟他置气:“你要搞清楚,你是我的军师,如果我不无条件信任你,请你来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脚?”

可这不是借口。

一目连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荒没有告诉自己——为什么荒会那么信任他,他直到现在也摸不着头脑。他不但不觉得荣幸,反而有点害怕。

那句问话卡在他喉咙里好久,几次要悄无声息地滑落出来,都被他咬牙咽了回去。

一目连收回目光,用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盯着横梁,讷讷回忆起来:“当年阎魔大人相信了小人的片面之词,将臣关进地牢之中,直到半月之后那人党羽倒台,她才将臣放出来。臣吃过这种亏,不希望殿下重蹈覆辙罢了。”

荒便问:“你会骗我?”

一目连傻了才会说是,可他偏说了:“必要时候会。”

荒爽朗地笑了:“真有胆。”

“但臣是决不会害殿下的。不过就算如此,殿下也千万不能少了自己的判断。”一目连咳嗽几声,伤口痛得有些麻木了。

“可你也不能这么作,太危险了。差点……”荒语气有些激动起来,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差点死了。

那支弩箭如果没被白狼一箭稍稍射偏,一目连的心脏早就被射穿了。

那婢女习过武,从怀里掏出手制短弩根本不到一秒,那么近的距离,非习武之人的反应速度是绝对躲不掉的。

只有荒自己知道,自己同几个亲卫“搜查”到一半,看到院里的火光,走出东边的下房时看到这个场景时有多慌乱——心跳漏了好几拍,脑子里只有咯噔一声,什么都想不明白了,就只想冲过去把那人护进怀里。

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没有白狼那一箭,一切会变成什么恐怖的样子。

一目连看他逐渐变得黯然神伤的表情,知道是时候安慰他一句了:“臣这不还好好的么,殿下还请莫要太上心。”

荒却突然变了神情,眼中满是憎恶。

他愤恨地说道,语气平缓而又残忍:“我把她的碎尸挂到菜市场里去了。”

一目连瞪大眼睛:“你……”

连“您”字都忘了用。一目连完全被他这举动吓懵了,这才真正意识到为何府中下人都过得那么担惊受怕。

“挂出去给她主子看看,望她不要再心存歹念。”荒语气平淡,仿佛下一句随时能接上一字半句的煎饼果子,却又颇有些怒极反笑的意思,这平淡夹杂的冷漠麻木成分更高些。

挂出去以儆效尤是可以的,可碎尸未免有些……

一目连嗓子哑了好一会,不知该不该劝,最后才缓过劲来,道:“闹大些传到皇上耳朵里也不错,自古皇帝向来不喜皇子明争暗斗,这事我们处于被动一方,占了理,臣受的这身伤也不算冤枉,只要殿下能好好利用,未必不能成为一招猛棋。”

说到最后他连咳嗽都嘶哑了,荒站起来拍拍他的背:“别说了,好好休息。我为你请了民间最好的大夫,明日我上朝时会向父皇禀报此事,争取叫个好的太医来。”

一目连只能点头,他除了养伤现在什么也做不到。

要怪就怪他还是少算了一环。那眼线也倒是挺精明的,将负责通风报信的宠物送给“好友”帮忙养,自己则是低调行事,要不是那“水墨胭脂”,她根本不会暴露。一目连在想,若是她没有破罐破摔来刺杀他,全然隐下去,是否根本定不了她的罪。

长公主先前还在拉拢他,现在拉拢失败就要先下手为强了么?

一目连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躺着不做事,还应该去长公主府一趟。

这当然不能告诉荒,不然荒可能会拿着绳子把他绑床上。

一目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肩头被荒捏得有些生疼,轻轻咂嘴一声。

荒立刻松手,暗叫不好,并不多说,转身就走。

“殿下!”一目连突然叫住他。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一目连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了一会,才怅然若失道:“不,没什么……”

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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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神药,不治好你自己,还要拿来与我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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