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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一世堂皇(10)

* 荒x一目连

* 亡国军师助流落民间的皇子登上王位的故事

嗷!上章预告发早了!总之后面会有的但是我想不起来是哪段了!(……

2017/8/12修订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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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一目连所不知的是,“臣思君成疾”这话在他主子眼里歪曲成了好多个意思。

荒果然避而不谈,轻咳一声,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回身差遣了位婢女去帮他端茶。

一目连见其耳根红红的,以为是冷风吹的,就回房取了大氅来。

那婢女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来时神色有些异常,跑得气喘吁吁,双腿发软像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一目连心里一咯噔。

她并没有带回来茶水,慌张地欲行下跪。一目连适时地打断她:“水都忘记倒。随行了一整天,你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荒虽然觉得自家军师多管闲事的行为有些怪异,但也没阻拦他。

婢女吞吞吐吐,显然有话要说。一目连忽然一把将大氅盖在荒身上,道:“今日是中秋之夜,月色大好,殿下忙着赏月,有什么要事明天再……”

这话却起了反作用,那婢女终于下定决心,两行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高声喊道:“奴婢听到……”

“咻”的一声,那婢女话都没说完,突然倒下,一目连皱着眉伸手一探,竟已经没了气。

周围有些胆小的下仆已经大叫起来。

——竟然有人敢在皇子府中撒野、皇子面前杀人,简直大胆包天!

一目连锁紧眉关,立刻吩咐下去让人全线封锁皇子府,任何人不得肆意进出。

他自然知道下杀手的人是谁,若是他刚才误闯了厨房恐怕也是这个下场。倒不是他故意害这无辜的小丫鬟代他“顶罪”,只要她没急着刚刚就报告撞破了某些人秘密的事情,她也不会死得这么快……他也就来得及守着去蹲个先行,或许还能救她一命。

实在可惜了个这么忠心的仆人,一目连想着,叹了口气。

仆从们都乱了套,做主子的却一点也不慌张,荒就只扫了一眼那具尸体,闭口不言,注意力至始至终放在一目连身上,等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缓缓开口:“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意外。”

一目连听出荒话里怪罪的味道,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补救,便淡定自若道:“臣需要对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不过是个婢女,恕臣直言,就算遇刺的是殿下您,臣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与他人不同,一目连说谎时最喜盯着对方的眼睛,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有诚意。

荒的眼神里看不出喜怒,两人短暂地对视,却是一目连先沉不住气,别开了脸。

“那军师对此事有何见解?”荒问。

这话问到了一目连心坎上。

皇子府内外隔绝,除了荒这身为府邸的主人才知道的后门,就只有前门可以出入,四周都有卫兵把守,虽然无法做到滴水不漏,但这样仅仅是刺杀一名婢女,并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从外面跑进来。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目连只能说是外来的人。

他只在门外,看不到那散播谣言的婢女的脸,仅凭声音识人未免太不靠谱,就算说出来恐怕荒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无凭无据,倘若真的强行“处置”,会招来很多下人的不满,也就坐实了谣言的真伪……

他不能让荒被盖上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莫须有罪名。

一目连顿了顿:“臣认为,刺客应当出自府外,府内无客,下人又怎会有这胆子……”

他还未说完,便被荒匆匆打断。

“大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皇子府守卫森严,并非常人可以随意出入的寻常地方,为了刺杀个奴婢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你身为军师,明明知道此事,却还要故意隐瞒,当我傻子不成?”

荒怒气冲冲,这是荒第一次如此决绝地反对他的意见,却没想到是这么火气腾腾的方式。荒眼里转瞬即逝地闪过失望二字,一目连看到了。

一目连当时心都要碎了——他知道啊,可他也没有办法。

或许他该替自己辩解,可他也没有。

说得越多越不好。

荒怒不可遏,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等他辩解,哪怕是一句最讨厌的公式化的“恕臣愚昧”都好……最后实在等不到了,才似是对他故意隐瞒的行为大有不满地道:“来人,把他给我关书房里去,任何人未经我允许不得探视!”

远处的卫兵闻言而来,对这一出又一出有些茫然:怎么刚才还在命令他们的所谓“友人”这就被他们的主子软禁到书房里去了?可是二皇子面容严肃,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而这“友人”也不辩解也不求情,到底又是什么情况?

没人敢违抗主子的命令,一目连被卫兵带到了书房,从始至终一目连一句辩解也没有。

他说的本来就是假话,自知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无非就是荒会错了意罢了。

是非对错只在一念之间,荒能明辨是非,他怨不得人,甚至应该高兴。

主子生性多疑并非坏事——他甚至希望荒这样。这他明明知道,心中却仍有好大一片失落。

他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荒抱有那么大的期望,明明只是个认识不久的人。

门外的锁应声扣上,一目连也不去尝试是否能够砸开,门外并没有脚步声走远的趋向,卫兵应该就站在门外,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抬头张望看看四周环境——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到荒的书房里来,因为荒只有饭后闲暇时间才会滞留于此,他自然也不会有事在书房使用期间找上门来。

书房很大,屋里简单摆放了书桌书柜和一些盆栽,但书柜上大多书籍都落了灰,显而易见的,它们的主人只是买了它们作为装饰放置而已。房间上层有一排通风作用的琉璃彩窗,大小不似人能通过……最重要的是,他看了一圈,书房没有后门。

连张椅子都没有。

一目连坐到书桌上,不知怎的,他想起从前他和阎魔刚刚认识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阎魔没能相信他的辩解,还险些让他受了牢狱之苦。荒对他还可以,情况危急,是他自己没能好好解释,周围人多耳杂,他也不方便说事情——好歹他现在只需要坐在书房里,而不是阴冷潮湿的监牢。

一目连开始冥想,他认为他自己是记得曾在哪听过那婢女的声音,可具体是什么时候,便分不清了。

原来叛徒并非出在亲卫队,而是府内的仆人之中。

入府已久的婢女出入府中确实不需要搜身检查,只要她想,带入凶器并非做不到,荒对府内的人向来没什么戒备,只要她想,就算找机会下杀手也并非不可,可是她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偷偷摸摸散布谣言,希望用舆论将二皇子置于死地。

一目连来二皇子府不久,接触过的婢女更是没几个,怎么会觉得那婢女声音似曾相识?

大体上他对荒的看人眼光还是信任的,不可能是荒比较亲近的人。可厨房的几个婢女他也见过,都是不太爱说话只喜欢干活的,更不喜说他人闲话,不会是嫌疑人。

这时他想起妖狐来了,如果是妖狐,听声音一定就能辨认出那是府中哪位婢女,毕竟妖狐成天闲下来就喜欢和女孩子搭话,全府的女孩子喜欢的东西都能背得滚瓜烂熟,仅仅是分辨声音是难不倒妖狐的。

可惜妖狐此时此刻应该在为“狩猎宴”做监工,能老老实实呆在那儿的理由应该也很简单,就是又看上哪位姑娘了。

看上的姑娘?

一目连一惊,桌脚突然不稳,他险些翻下桌。

好端端一个书桌怎么会桌脚不稳,那荒还怎么好好写字?

他俯下身来看,才发现这木质桌脚是特地被锯开的,缝里还塞着一张字条。一目连把它抽出来,才发现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画卷后。

画卷?一目连转身一看,盆栽中间的墙面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不是被封钉在墙上的,是挂着的。

一目连将它先开一看,画卷后竟是一扇有些老旧的木门,没有锁,推开还有咿呀声。

他突然懂了,这大约就是为何荒能从府内“凭空消失”的原因,荒也并没有要真的把他关在这里,特地选在书房原因无他,而是传说中的“后门”就在书房里!

这二殿下还是太容易轻信人,一目连叹气,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欣喜。

——只要他需要,他就可以走。

——只要他被“软禁”,就不会有什么怀疑他知情的奸人来谋害他。

一目连沿着木门后的通道走,发现这条路走到底出去是一家卖佛堂金纸蜡烛的小店,门没有钥匙的话只能由内向外开,店主常年不在,客人自取了便将钱放在柜台上的纸盒里。那些求神拜佛的人根本不敢做坏事,就算店里没人看管也不会窃取任何东西。

荒竟然偷偷摸摸在这里还有一处额外盈利,难怪账簿上总有一笔小小的不记名收入。

一目连买了几支蜡烛和一叠金纸一盒火柴,正寻思着怎么重新进府,便看到白狼快马加鞭地要冲进府中,他连忙大声喊她名字。

白狼比他还急:“据说府里出事了?”

一目连也急:“嗯,快帮我想办法,我要进府。”

白狼古怪道:“直接走进去呀。”

“不行,我溜出来的,不能明着回去。府里闹了人命,现在乱糟糟的。”一目连无法跟她解释。

“我没坐马车来,无法带你进去。这样吧,你有话让我带给殿下么?我先进去一趟,回头叫了马车来再送你进去。”白狼提供了一个折中方案。

一目连点头应下:“你且记住要隐蔽地说,不能有旁人在场。”

一目连向她提了样物件,白狼虽古怪的审视他两眼,到底知道事情严重性,没说风凉话,应了声便骑着马绕到正门进去了。

他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记错,本想自己进去确认,可无奈现在实在找不到方法进府——他不会翻墙,也没有熟识的卫兵,唯独能依靠的在府外的人就只有白狼和妖狐了。那个声音他终于有些头绪,既然他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婢女,也有可能是听到妖狐与其谈话过。

他想起自己在荒房间里查账本的那一回,妖狐似乎和一个婢女正在谈论他和荒的事情。敢在主子门外议论主子的婢女一目连觉得一点也不多,荒府里大多数下人都低着头不言不语,也不知为何尤其惧怕他们的主子。一目连挺怀疑她,只记得妖狐当时还说赠了样女子的事物给她。

——水墨胭脂。



tbc

预告:

而这两个声音都被最后一个仿佛要响彻云霄的呐喊掩盖了过去:“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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