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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一世堂皇(08)

* 荒x一目连

* 亡国军师助流落民间的皇子登上王位的故事

2017/8/11修订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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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折腾了一早上,一目连原本出远门的计划也不得不被暂时搁置了。

用完晚膳,白狼方才聚餐回来汇报早朝的情况。

“情况不妙,三皇子殿下趁着今日长公主殿下未上朝,启奏了狩猎宴一事,地点定在南下城郊十几里外的荒野山间,那里闹山妖水怪的传闻,就有大臣附和说借皇威冲冲阴气,去那里举办狩猎宴以振民心。”白狼是快马赶回来的,说话时还气喘吁吁:“陛下允了,但随口问了句都请了谁参加,知道名单里没有殿下您之后,却要求加上您的名字。”

一目连和荒相视一眼,对来龙去脉已有眉目。

怪就怪他之前太“孝顺”了,皇帝以为他被姐弟俩孤立,就让他俩别忘了带上他去玩。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皇帝希望他也掺和到这明争暗斗中去。

一目连本还想着自己怎么也得混进去看看,这下倒好,一道圣旨劈下来,荒不去不行。既然荒要去,他就一定会跟着。他想起荒先前对狩猎宴的评价——“鸿门宴”,略有不安,猜不透三皇子这回会不会如原计划一样只将魔爪伸向长公主。

白狼有些困乏,报告完以后便先行告退了。

一目连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不太好,荒却丝毫不忌惮这个三弟。

见到自家军师一脸忧色,荒贴心地将自己刚盛好的那碗热汤递过去,装作不在意地说:“我都不担心,你又何必如此劳心费神。不过一个狩猎宴而已,他还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谋害不成?”

可是就是保不准啊。山妖水怪的传说一目连自然是不相信的,去那种地方,也就只是为了一切办妥之后把锅甩到这么些非人类身上去罢了。

一目连接过尚还温热的排骨汤,却仍是忍不住满腹唠叨极力劝他小心行事。

人心叵测,一目连早在阎魔建国前几个月便看通透了。皇位就是有这样的力量,无论关系再有多亲密的兄弟姐妹,都不能轻易相信,别说是长公主和三皇子这样相识已久的熟人了,更何况荒与他俩并没有什么恩怨纠葛。没着手对付仅仅也只是因为荒在他俩眼里还排不上号而已。

长公主聪敏贤德,三皇子严明任贤,应是最理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既然嫡子已经不在了,二皇子又没接受过多年宫廷教育,长公主再能干也奈何不过女儿身……即便他们不争不抢,皇位最后还是会落到三皇子手中。只是最近风向开始朝长公主倾倒,否则三皇子只需要坐定等待时机就行。事实证明,早朝上长公主一派的大臣数量大增,三皇子终于坐不下去了,便找了个借口办了这次狩猎宴。

目的很简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就是让长公主在狩猎宴上出事故。

一目连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却仍是未在荒脸上见到严肃之色。

“你刚来的时候都没这么多话。”蓝墨发青年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许是被念烦了。说到一半,才想起件什么似是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眉眼间净是笑意:“就这么担心我?”

一目连深出一口气:“殿下……臣并未在开玩笑。”

荒同他大眼瞪小眼,作出很认真思考的样子:“此话在理,可我也没有啊。”

知道二皇子殿下存心找麻烦,一目连只好忍辱负重地无视对方挑衅的眼神,一骨碌把热汤喝尽,将碗大力放到桌上道:“殿下换个角度想,为何长公主殿下要特地来找您说这番话,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拉拢臣而已吗?”

“拉拢你还不够吗?”荒没好气地回道。

一目连惊喜地发现,他这人高马大的二皇子殿下居然在闹脾气。

大约还对早上他被长公主的人带走之事心存芥蒂……根本就是小孩子脾性!

可是荒是一目连的主子,他还是只能好好与其讲道理,并不能像在阎魔那里一样掀桌子跳起来对着群臣吹鼻子瞪眼:“若只是想要拉拢臣的话,长公主殿下昨日根本无需特地来一趟。这一趟路不可能是白跑,定是有话要和殿下说明白的。”

荒静下来,听他慢慢说。

“总而言之,长公主殿下昨日就已经知道狩猎宴的事情是毋庸置疑的。好一点的情况是同盟,差一点的就是转嫁。”他觉得后面一种可能性比较高一些,若是为了同盟,就没有必要来挖角了。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一目连根本不确定荒是否听了进去。

一目连投以困惑的眼神,荒则是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荒叫来妖狐,吩咐道:“你最近是不是很闲?不如去当当狩猎宴监工?”

一年就快走到底,为了吉利着想,暂时不再有战事分配下来,这些武将也总算是放了个假。除了出差在外的时间,妖狐都呆在京城里鬼混,勾搭了一大群美人。荒对他放任不管,一目连也就懒得管他,但总归得让他做些对得起“无畏大将军”这名号的事。

妖狐哎哟两声:“那荒郊野岭啊……”

荒拍板,不允许他反对:“就这么定了,大功告成以后可以去花巷看戏。我请客。”

“好,就这么定了!”妖狐也很没志向地答应了下来。

逛窑子逛得这么光明正大,放在别人府里根本是胆大包天,可无奈二皇子府就是这随性风气。

一目连待他走了后才发表感想:“殿下这是怀疑场地会被动手脚?”

荒点头:“嗯,这事我有定夺。”

一目连也没意见:“不过……恕臣直言,臣并未参加过这类活动,故国女帝掌权,并无这些奢侈习惯,不知狩猎宴究竟宴请哪些贵人?”

“无非是两派武官。”在武官方面,自然是三皇子占优。

“皇帝陛下有可能亲临么?”

“看心情吧。”荒也不敢很肯定:“反正他来不来谁都拦不住,但就算来了,也不见得就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一目连瞪了一眼:“别被旁人听去了。”直呼皇帝无论在哪国可都不是小罪。

荒知道他又在考虑些无谓的事情,清清嗓子说:“这里哪有旁人,顾虑那么多作甚。”

“咬文嚼字的,真不要脸……”一目连说得很小声。

有一句话他一直没敢问出口。

他一直心存疑虑,不知为何荒会这么相信他这个只认识了没几天、背叛了故国的军师——难道就没想过,能背叛故国前来投奔,也有可能将来有一天会再次背叛吗?这赋予了这样莫名的信任,他不觉自己会对得起这份信任。

他想问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可这话飘到嘴边,却老是问不出来。

难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一目连想起被自己遗忘得一干二净的右眼,突然一阵疼。

荒没听清他的嘟囔,把耳朵凑过来:“嗯?”

酝酿了良久,一目连才别开脸道:“殿下对狩猎是否熟悉?”

荒隐隐觉得这绝对不是方才那句话,但也便不追究,忽地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可知道……何为善射?”

一目连便答:“臣不知。”

荒扬眉:“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看来殿下非常有自信?可千万莫要到时候丢了面子。”

就荒这么爱面子的人,要是万众注目下出糗,别说抢皇位了,恐怕再上朝都没了气势。

摔下马、箭脱靶之类的……这类低级错误好像没那么容易犯?

一目连又坐在那穷担心,脑中闪过许多凄惨的画面。

荒也发觉自己凑得太近,往后退了些,用手撑着脑袋,微仰着头斜着看他:“你听说过猎熊么?”

一目连一愣:“未曾。”

“是北海道一个西南村落里的传统。”荒缓缓道,这约是他自从回宫后第一次回忆起那段已经被他自己抹杀的过去,一切都还那么近,那些恨都不曾忘却:“那你听说过志学成年礼么?”

一目连古怪道:“弱冠才算成年,怎么会有志学成年一说?”

荒便答:“是那村子独特的风俗习惯,仅有山海环绕、与世隔绝的环境让他们保留下了这个传统。村里的男子一旦到了志学的年纪,就要上山独自猎杀一只野兽,取下其头颅,才可以回村,否则就会成为其他通过成年礼的村民的奴隶。”

“殿下不是在京城一户人家里长大的么?”一目连迟疑。

“那是我通过成年礼后的事了。”荒的目光飘远,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的,语气里是恨不得亲手撕裂的那般狰狞:“别打断我,让我说完。通过了那成年礼之后,我才借着出村送货的机会逃出来……但是失败了。那户人家是向西南拐卖人口的据点,最早的时候就是他们将我带到那个村落,没想到最后还是落进去了。”

他撒了个无关痛痒的小谎,若不是这样解释不通。

一目连呆呆地看着他,原以为只是沦为奴隶、遭遇家暴,从没想过本应享有荣华富贵的二皇子童年竟然这么坎坷。

荒的思绪飘回来:“你怎么不说话?”

一目连眨眨眼:“殿下已经说完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荒冷笑着:“都过去了。说起这些,仅是因为我在成年礼上射杀了一只成年公熊而已。所以你并不需要过多地担心狩猎宴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

“殿下……为何要与臣说这些。”一目连沉声道,没想过要安慰他,也知道他是因为足够坚强才能站到现在这个位置,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走回京都,回到宫廷,而不是低声下气地沦为一介庶民的奴隶。

可一目连感到了惶恐——为何荒要与自己说这些?

是怕他走么?

明明就算不说也不会的。

荒看着他明知故问的傻样子,也不知为何突然想逗他:“为人军师,不但不安慰我,还要猜疑我?”

一目连公式化的回答几乎要脱口而出,就听荒学着自己那平淡的腔调说“臣不敢”。

一目连朝荒看去,这次却能与之对视。

荒没再多说,起身离去,没有暴怒也没有聒噪,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就连晚安也没有说。

完了,这次是真的闹别扭了。一目连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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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唱戏的姑娘挽起芊芊玉手,一曲平淡的春去秋来不识君却把堂堂二皇子唱得心病都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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