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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龙组】一世堂皇(05)

* 荒x一目连

* 亡国军师助流落民间的皇子登上王位的故事

2017/8/11修订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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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从宫中回府后一目连向荒告了两天假。

荒毕竟还没放下心,就派妖狐找两个亲卫偷偷跟着避免人跑了。

两天后一目连拍着一本账簿踹开他主子的房门,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殿下,府里的储蓄呢!?”

荒一脸睡意朦胧:“你谁啊快滚出去。”

妖狐从一目连身后冒出来:“据说揍他一顿就会精分回另一个。”

这话要是不是妖狐说的,一目连或许还真的会信。一目连都懒得理他,往门外退了一步:“臣给您一分钟。”

说完一目连关上门,在外面跺着脚数秒。

“这是咋了?”妖狐非常好奇。其实他早就收到属下报告说一目连没有不正常的举动,只是一直都在调查府中的支出收入,碍于荒给的权利,属下就没有擅自阻止。

“建府以来六个月,加上皇恩赏赐,扣去军中军饷,财政收支全是……赤字!”一目连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魂从嘴里飞了:“账簿上还有些没记清楚加加减减,问负责收管账簿的仆从又是一问三不知,你们……”

妖狐立马撇清关系:“跟小生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小生掏的都是自个儿的私房钱。”

“真是太……败家了!”

好在一目连涵养向来很好,不然脏字他可真的忍不住。

一分钟一过,一目连又推门进去,荒除了整理好了头发造型,没什么改变。

荒端正坐着,搞不清到底是谁在兴师问罪:“你知道擅闯主子卧房可是大罪吗?”

一目连拍着账本道:“殿下知道财政赤字意味着什么吗?”

荒方才就听到他与妖狐的对话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赤字而已,并无大碍。”

“那么请问殿下,这些钱都去了哪呢?”

“你怀疑我中饱私囊?”荒挑眉。

“臣不敢,只是认为殿下这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必须早日改掉。”一目连看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账簿:“臣以为,殿下不但没有克扣,反而还自掏腰包了许多。六月份欠下的帐加上七月份欠下的帐已经不是能够随意向他人借取的数目了。”

荒瞪了一眼他身后凑热闹的妖狐,等到妖狐夹着尾巴走远了,才慢慢道:“父皇赏了一块玉,我便把它卖了,总之现在没欠账。”

一目连回头望着妖狐渐渐跑远:“大手大脚地挥霍向来是不对的。”

荒也不恼:“账簿上写的不都一清二楚么?”

一目连指责:“数据和条例对不上号,记账的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荒却不责怪:“有些也不能如实禀报。”

一目连摇摇头:“殿下是在说花巷的事吗?”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荒问,马上就怀疑到妖狐身上去了。

“臣在来时就听白狼说过,殿下心情好的时候会带着属下去花巷风风光光地鬼混一晚上。这笔开销应该不小,也没写在账本上,理应是被去掉了吧?”一目连也不担心把白狼卖了会怎样,反正白狼身为女性,应该从不出席这些场合,就算出席,也只是坐在一旁喝酒聊天罢。

荒没为自己开脱,爽快地承认了:“是。这些确实不能写在明面上。”

这点一目连是同意的。

一目连顿时不知自己应该劝他好还是应该闭嘴:“殿下难道不知道攒着钱以后可能有用么?”

荒正视他审视的目光:“钱不就是拿来花的么。”

“但未来也可能有用,有时候要拿来疏通一些关系。”

“呵,要找那些贪官污吏帮忙?”

“只要殿下需要他们的力量,就算是贪官污吏又何妨?”

一目连自知自己劝不动,只好又说:“臣知道殿下痛恨败坏风气的贪污之事,但现在只能放任不管——陛下知而不罚,只是不想打破朝中平衡……有些事情等以后再去追究较为妥当。现在殿下仍需要一些人为您办事,而这些人非亲非故,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受金钱使唤。”

荒看着他,不答,神色似有不悦。

一目连坦然地看回去,一直把荒看到心里发毛不自觉地别开视线才下定决心,心一横把那账簿撕成好几半:“既然已经收支平衡,那便忘了吧。从今往后府中收支必须有专人记录清楚,殿下您的私物要买要卖也都将登记在册,不能随意挥霍了。”

荒妥协道:“何必?”

“殿下一定要臣把话说明么?”一目连叹气,将碎纸揉成一团:“白狼告诉臣,殿下带属下去花巷‘一日游’,目的是为了犒劳那些做事出色的人,而非贪图酒与美色之乐……也知道您给的军饷是历年来朝内最高的,所以军中从未出现过败坏风气的士兵。但谎报账簿并不会有任何好事,反而会坐实某些人恶意栽赃的贪污受贿,殿下懂臣的意思了么?”

荒没对他的提问做出任何回答,而是从床上跳下来,拍拍他的肩膀:“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从衣柜底下掏出一本有些眼熟的簿子。

一目连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义:“殿下这是……”

他没说完,但他相信自己已经明白了荒的意思。

两本账簿,假的那本用于“勾引”敌对大臣借此弹劾他贪污受贿,而真的那本则是藏着,假的再随便乱写就行了,就算被他撕了也不打紧。

一目连错怪了主子,顿时有些羞愧:“是臣冒犯了,未能体会到殿下的用意,臣知错。”

荒还当他这两天要去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如此一来也并没有心生不满,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却突然浮现出一个坏点子:“一目连,你大早上私闯我卧房,打扰我清梦,就是为了这个?好大胆啊你……倘若这是在宫里,可是要掉头谢罪的。”

此话相当危言耸听,荒却说得相当逼真,一目连脑中突然闪过府门口有人在笑说当朝二皇子是个变态之类被人知道了就会“掉脑袋”的话,心中不禁突然警醒。

这么好看一个人会是变态?那也太奢侈了。

他缓缓跪下:“殿下恕罪。”

荒并不请他站起来,反蹲到他面前,严肃的脸皮底下是心怀鬼胎的笑意:“要怎么惩戒你呢?”

一目连垂着头不语。

荒仔细地打量他一番,却发现眼前的青年虽然不敢抬头,眼底却毫无惧色。

两人之间只有沉默,荒本就是做做样子并未生气,一目连不肯回答他的问题,他难道还能真的惩戒不成?荒在民间长大,六个月的宫廷生活也并未能改变他多少看法,一句来自眼前青年低声下气的“殿下恕罪”,他就算生气,也早都烟消云散了。

于是他突然道:“你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如此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让一目连有一瞬茫然,顿了顿,头倒是低得更低了:“臣……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吗?

荒伸出手,撩开盖住一目连半边脸的刘海,不顾他阻拦,揭下缠在他右脸上厚厚的绷带,盯着那只只有一片黑漆漆的空洞的眼眶若有所思。

“殿下……臣这样还怎么见人?”一目连无奈地笑了。右眼虽被掏空,但一目连早就不觉疼痛,周边的神经也已经死了,就连头发拂在脸上的搔痒都感觉不到,缠上绷带只是为了不会吓人而已。

“看着觉得很疼。”荒不答他,径自说。

一目连摇摇头,那只已经不存在的眼睛被人盯着感觉有些怪异,他想摇头把被撩起的刘海放下来:“陈年往事而已。”

早就不疼了。

他不记得是什么,也不想回忆起来,他知道那是在他认识阎魔之后的事情,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找阎魔问个明白,可他从未提起过,阎魔自然也不会与他多说。一只眼睛而已,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一目连停止了垂头丧气:“殿下不是要惩戒臣么?”

荒昂首,放下那撮刘海:“罚完了。你看,不吓人吧。”说完还很贴心地把他扶起来,并将衣柜内部的镜子转过来给他看。

一目连心道没救了,一时也猜不出二皇子殿下是不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纯粹就是在开玩笑,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又气又笑:“盖住了当然不吓人。”

要是被风吹起来怎么办?

荒刚想说什么,门外妖狐的说话声又晃晃悠悠地飘进来:“小生就说咱们殿下好相处嘛,你看,这么一个本该是仇家的陌生军师一来就被殿下驯服了,哪里还会心存半点不轨,你肯定想多啦,没事哒。对了,先前你拜托小生买的水墨胭脂小生给你带回来啦,要去看看吗?”

无心之人一句话,却使得空气彻底凝固了。

一目连眨眨眼,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对。

荒不是会掩藏自己怒火的人,咬牙怒喝,恨不得把妖狐拖出去剁了:“妖狐你是想去地府看看吗?”

门外偷听的人又一溜烟跑了。

一目连细思,觉得妖狐其实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在四天前,荒对于他而言还是全然陌生的人,放在五天前,仅仅北海道国籍五个字就意味着国仇家恨,更别提现在欢声笑语,恍若亲密的朋友一般。暂不提未来几年,这仅仅五天,他就把那些死死伤伤生离死别和国仇家恨都忘在了脑后。

这不对,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忘记。

一目连晃过神来,不冷不热地说道:“臣想借账簿一看是否还有疏漏。”

荒便递给他。

两人相对无言,一目连盯着账簿看了半天,却一点心算也算不进去,一脸镇定也终于忍不住要破功。他一抬眼,果然荒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也不知到底是在期待他宣布“这账簿确实没毛病”,还是别的什么……

一目连站在原地,什么也没看进去,却还一本正经地装作自己在看。

半晌,荒突然一拍手:“嗯,需要去集市上买个眼罩。”说完便径自走出去了。

一目连往后退两步,看向他的背影:“……”

什么,原来注意点是这个?!

果然没什么好紧张的,什么民间谣传变态都是骗人的,估计是大名鼎鼎的二皇子殿下回宫前哪里得罪了人家,那人便在大街上乱说话企图败坏二皇子的名声……哪有变态反射弧这么长的?

一目连收起账簿,决定还是不要让散播谣言的人过得太猖狂——明天就去收拾干净好了。




tbc

预告:

他顾虑太多,就像他说的那样,当局者迷,他最猜不透的,反而正是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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